所以说话的时候她也挑好的说,至于乌拉那拉一族的族人怎么做,她却是不敢插嘴的,毕竟都是主子,她一个奴才能改变什么,不过眼见主子越发阴郁的表情,还是忍不住劝道:“主子,这大老爷和二老爷虽说没有帮上什么忙,可到底还是心疼主子的。”
乌拉那拉氏看了她一眼,眼神一闪,语气淡淡地道:“是啊,至少他们分得清里外。”
晚香闻言,眼睛瞬间一亮,只要主子还记挂着娘家人,这事就不算太糟,她真正害怕的是主子寒了心,然后不管不顾地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来。
后院妻妾之间互相算计其实算不得大事,只要不出人命,都算不得事,不然主子爷怕是早就容不得主子了。只是主子近来的状态是真的不对,以前她还能猜到她的几分想法,现在她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乌拉那拉氏看了晚香一眼,见她眼里满是担忧的表情,心中一酸,一个奴才都知道担心她,她的兄长和嫂子却只会冷眼旁观,这让她如何相信他们是能靠得住的。
虽说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可是如今的他们怕是早就忘了和她这个妹妹之间的情份了。
想到这里,乌拉那拉氏的双眼不由地浮上一层灰暗,她一心为了娘家,娘家却忘了她,那她又何必画地为牢,为难自己。
乌拉那拉氏的性子一向都是自私自立的,唯有家人和家族是她的软肋,事事都要顾忌几分,现在她真决定要放下这些的话,行事便少了几分束缚,做起事来难免比以往利落。
李氏察觉到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时机,虽然她有玉竹帮着打听,可消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等到她知晓的时候,乌拉那拉氏已经部署完毕,她摸不着具体的情况,便只能干瞪眼地等着看乌拉那拉氏算计武秀宁等人。
当然,李氏再怎样也不可能主动通知武秀宁这些,不过她对乌拉那拉氏的转变还是十分忌惮的,为了防止自己吃亏和在庄子上的儿女被算计,她还是让人死死地盯着正院,万一有个不对,她也好有个反应的时间。
这天,听说正院那边又有动静,李氏立马便召人过来询问,得知乌拉那拉氏又派人送东西去了庄子,还指明要给耿氏,不由地冷哼一声:“她这里打算破罐子破摔,彻底撕破脸去抢人了。”
玉燕和玉竹对看一眼,瞧着主子这模样,倒是不好说什么,不过福晋打得主意再好,武侧福晋不放人,怕是也没那么容易得逞吧,毕竟主子爷又不是一辈子不回来。
“主子,这耿格格和喜塔腊格格眼看着就快生了,就算如此,福晋凭什么认为她们会生小阿哥,要是生的是小格格呢,虽说耿格格无依无靠,可喜塔腊格格那边怕是……”玉竹这话可谓是说到了李氏的心坎里。
耿氏家世不显,平日里又像只鹌鹑,瞧着谁都能欺负的模样,可人家看着好欺负不代表真的好欺负,据说人家已经拜了武秀宁的山头,真要动手,也得看武秀宁同不同意,再说喜塔腊氏,喜塔腊夫人能亲自去庄子上侍候,就说明喜塔腊一族对喜塔腊氏的重视,这样的她岂是说对付就能对付的,她可是听说了,武秀宁的娘家可是逼得乌拉那拉一族的人找上门来了。
李氏将手中的茶盏放到一旁,手指不经意地拨弄着小指上的甲套,“福晋若是真跟武氏对上,我倒是想看看这一次谁能胜出,至于喜塔腊氏那边,福晋要真想一次对上武氏一族和喜塔腊一族,我倒是要佩服她的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