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就冲着他宁愿委屈她而完成儿子心愿的性子,这个出手的甭管是因为私怨还是为人做事,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这样的事情真要被乌拉那拉氏利用,那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正好姚嬷嬷是她的人,在她管事的期间出了这种事,胤禛就算不说什么,可凭白失去一个儿子,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想法,到时乌拉那拉氏运作得当,指不定就解除禁足拿回管家权了,而她武秀宁就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哪有这么好的事!
“绿芜,你再跑一下,让姚嬷嬷多注意些,这事蹊跷,不管下手的人是因为憎恨李氏还是暗地里有人谋划,多防着点总是没错的。”武秀宁眯了眯眼,又道“另外,让人盯着正院那边,我倒是要看看这事究竟是谁的手笔!”
有些事情她能忍,但不代表什么事她都能忍,要知道很多事情都是要分人的。
“主子的意思是正院想借此夺权?”绿芜听了武秀宁的话,瞬间反应过来道。
武秀宁低垂着眼睑,手指有节奏的敲打桌面,轻笑道“暂时不知,不过只要有可能咱们就不能排除,毕竟我与乌拉那拉氏之间可是死仇。”
她刚说完,就见澜衣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主子,李侧福晋带着人过来了。”
“怎么回事?二阿哥醒了,还是李侧福晋找到了‘证据’,准备来找我的麻烦。”武秀宁冷笑一声,站起身便迎了出去。
“奴婢不知,但依奴婢所见,李侧福晋怕是想拿主子立威!”澜衣心细,做事向来周全,对大局掌握也不错,说话很多时候都是一针见血,现在便是如此。
武秀宁眉梢微挑,刚到院子门口,便见李氏领着一邦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那模样颇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架势,武秀宁却还是依着规矩冲着李氏行了一礼,等到起身,这才笑道“不知侧福晋此举所谓何事……”
“倒也没什么事,就是希望武妹妹能体谅我一片爱子之心。今天的事想必武妹妹也知道,就当武妹妹怜惜我这一片拳拳爱子之心,说一说当时的情形,毕竟人多眼杂,我也有顾及不到的地方,万一武妹妹眼尖瞧见了,也好给我一点线索,让我早日抓住那害我孩子儿的毒妇!”李氏紧皱的眉心上面带着怒意,说话间咬牙切齿,可见已经怒到了极致。
武秀宁见状,倒也不好多说什么,即便明知李氏对她的利用,她也只能顺了她的意,毕竟同为母亲,她还是很体谅她的心情的,若有人敢这样对她的弘昱他们,她会比李氏更狠,便道“原来如此,不过当时我这心思都放在戏台上,倒也没太注意,不过安格格应该更清楚才是,毕竟从宴会开始她就一直跟在侧福晋身边,侧福晋没看到的,安格格应该有注意才是。”
之前她总觉有什么事漏掉了,现在认真想想,她才发现她漏掉的不是什么事,而是人。
安氏此人平日里其实没什么存在感,行事也很低调,当初她以为安氏是乌拉那拉氏的人,后来却发现她是李氏的人,也算是开了个眼界,而这一次宴会,按理她应该是一心一意帮着李氏才对,可事实是这位在关键时刻却没人了。
“安氏?”李氏似乎不明白武秀宁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安氏,一脸的疑惑。
“对,安格格帮着侧福晋做事,肯定是尽心尽力,侧福晋与其问别人,还不如先问问安格格。”武秀宁虽然没有明言,却也给李氏指了一条路。
一次听不明白,两次的话,李氏就算再粗心也意识到不对了,只是碍于武秀宁没有说清楚,她只能点头应道“也是,本侧福晋太过着急,倒是忘了这一点。”
“无碍,侧福晋一心为子,会有疏漏也在情理之中,我能理解。”武秀宁倒是好说话。
“好,那本侧福晋就先去找安氏问问,至于武妹妹这里,还希望望武妹妹想起什么,如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