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这才将喉咙里溢出的哽咽声给咽了下去。
从左膝到右膝,一瓶药油用了小半瓶,即便屋里放着冰盆,胤禛和武秀宁的的额头和后背也早早地溢出一层汗水来。
胤禛看着武秀宁脸上的汗水,伸手为她整理一下衣服,这才唤人送热水进来梳洗。
等到两人洗漱换上干净的衣物,已经到了晚膳时分,胤禛吩咐苏培盛备膳后,问了一下弘昱的情况,得知他跟老九老十玩得高兴,倒也没再问。
作为对手,胤禛和胤禩等人之间肯定是有摩擦的,即便他的身前一直站着一个太子,也不可能完全没有矛盾,不过因着有太子在前,他们之间的矛盾也还没有到不可调合的地步,且他们之间也有着共同的底线——朝堂之上的矛盾不牵扯家人,特别是孩子,不然真闹到康熙那里,谁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只是眼下这夺嫡之争越发地激烈了,原本还能勉强维持的兄弟情谊在越来越频繁的争斗中渐渐变得支离破碎,胤禛即便站在太子身后也免不了被波及。
之前胤禩对他百般拉拢,而现在似乎是放弃了这个决定,好几次都想借机拉他下水,倒是老九和老十的态度有些奇怪。
若说老八老九老十中谁和他的矛盾最深,表面看着是冲动的老十,实际上是老九,他们之间的矛盾可以说是从儿时开始的,争锋相对这么多年,他都习惯了,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兄弟之间虽然没有和好如初,却也不再像从前那般见面就没有好脸色。
他愿意让弘昱同老九老十相处,却不表示他们之间的矛盾会消失,毕竟他对大位有野心,那么他们之间便避免不了会有一战,是胜是败,就看各自手段了。
折腾了大半天,胤禛更加疲惫了,想陪武秀宁出去走走的心思也淡了,用过晚膳后,两人虽然没有急着睡,却也没出去,只是一起下了几盘棋,然后便早早地歇下了,而此时罚了武秀宁的密嫔和动了小心思的钮钴禄氏却是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胤禛去伴驾的时候,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但是某些心虚的人就是能感到所谓的风雨欲来,特别是钮钴禄氏,准备了一大堆话,就是想趁机向胤禛表现自己的无辜,谁知做了这么多,不仅武秀宁没闹,就连爷也没有动静。
冬雪跟了乌拉那拉氏那么多年,对于胤禛这个主子爷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虽然仅限表面,但多少还算有点见识,便道“主子,这事有些不对劲。”
武庶福晋吃亏受罚,虽说时间不长,可对于养尊处优的主子们来说,身体上的疼痛哪里比得过自己的脸面,冬雪就奇怪,这武庶福晋当众被罚,吃了这么大的亏,丢了这么大的脸,居然没有找主子爷告状,这不对啊!
为了防止她们太过松懈中了对方的算计,她还是硬着头皮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说了。本以为主子会不当一回事,却想主子竟然满脸的赞同。
“你说的不错,这武庶福晋向来不是省油的灯,她若真是这打不还手的软性子,这出巡的事哪里还有她的份。”钮钴禄氏承认自己捡了漏,但她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唯有这武庶福晋,凭着一张脸,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样的人不管做什么事都让人觉得嫉妒。
贝齿轻咬舌尖,舌头上传来的痛意让钮钴禄氏咽下了接下来的抱怨,言多必失,即便是在自己的丫鬟面前,钮钴禄氏也保留三分。
“那主子要怎么办?就这样等着吗?”冬雪小心翼翼地问道。
“等什么,不是说好要去密嫔娘娘那吗?”钮钴禄氏站起身,单手搭着冬雪的胳膊,冷笑地举步往外走,真正罚武秀宁的是密嫔,她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武秀宁真要找麻烦,第一个也不会是她。
武秀宁一直没有动静,直到再次起程还是如此,密嫔这才放下心来,她心里认定武秀宁是慑于她嫔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