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幸存者在看清楚树下两个人的脸之后那突然睁大了的眼瞳,凌蓁对他做了个撤退的手势,和他悄悄地往后退。
一直退回女幸存者所在的位置,三人转身离去。
一路上没看到树后面艾伦比二人的幸存者几次想问那是什么情况,但是都被凌蓁用有力的“噤声”动作给制止了。
三人一顿急走,一口气走了三百多米,确保说话声一时失控也不会被艾伦比二人听到了,凌蓁才没有再限制交谈。
但是跟凌蓁一起去看到人的幸存者因为心中太过于震惊了,一时之间竟然是讷讷不成言。
“到底怎么了?”没看到情况的幸存者甲女急得拳头直砸树。
“艾伦比在树后跟一个人在密谈。”凌蓁对她说道,“但是那个人果然不是我们幸存者的任何一人。”
甲女“啊?”
她也有点一时反应不过来了。
“这个海岛上除了我们同一架飞机上空难的幸存者之外,应该只有驯养那条蟒蛇的那伙人,而艾伦比却在我们外出打猎的时候跟那伙人的其中一个密会。”凌蓁说得很慢,但另两位幸存者却感觉那些话一个字一个字地被压进了他们的脑子里一般。
对啊!艾伦比干嘛跟那伙人秘密见面?
再一联想到以往由艾伦比带领着出去打猎的时候,后者也时常因为追猎物跑动得很快而脱离队伍,好一段时间才会回来,那时候的他是不是也是去跟驯养蟒蛇的人密会去了?
刚才发现艾伦比的时候,周围也不见今天他所带出来的那些队友,肯定是他又用同一种方式把人给摆脱了的。
他跟那些人密会干什么?
“他是那些人的内应!”幸存者乙男叫起来,“是他!是他告诉那些人我们营地所在的位置,他把人引到营地边缘去,然后蟒蛇就出现了!”
他以前是打猎队营地的人,本奇利被蟒蛇叼走的那天晚上他也在品尝烤乳猪,而那烤乳猪就是艾伦比带回来然后让大家聚集到一起的。
然后第二次又是他找邵雯到防护线附近,之后那蟒蛇突然出现,对邵雯进行袭击!
乙男语气肯定“一定是他!”
“不会吧……”甲女难以置信地道,“如果不是有他带着,我们都不能打到那些猎物,不能度过一开始登上海岛的最初几天了!他若真的存在恶意,那直接让我们饿死了岂不是更干脆?”
“怎么就会饿死了?一开始是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自从心里有了判断之后,乙男就顺着推断出所有的前因后果来了,“就算一开始不会捕捉动物,大不了就跟别的人一起到海里去捞那些鲍鱼之类的也能够充饥,技巧都是练习出来的,环境所迫,早晚都能够学会。”
可不是他忘恩负义,这就是事实。当日他们正逢最惶恐之际,艾伦比就站了出来,他们因此而对他信服到凡事都无条件地接受了他的安排,也因此后面就不知不觉地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你们想想,一开始大家住在现在这个营地里不是好好的吗?”乙男举例,“后来他却提出来让我们搬到更接近丛林深处的地方去住,其实不过五六百米的距离,白天外出去打猎,多走这么点距离不算什么吧?
“但是晚上黑灯瞎火的就不一样了。如果是住在现在的营地里,蟒蛇来袭,我们很容易就能跑到更开阔的海滩去,能够藏身到海水里,转移到礁石那边。但如果住在里面,黑暗中没照明用具,被一冲散就会乱跑,哪里还顾得上哪边是往海滩去的?”
凌蓁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用眼神鼓励他往下说。
对一个人信服时,他所做的都是有道理的。对一个人怀疑之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她只需要把艾伦比跟别人有牵扯的现实摆到他们的眼前,引发他们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