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鸿裕没有兴趣听陈达文的风|流史,原本他考虑到跟陈家怎么也算是亲戚,不好太不给陈达文面子,但是知道对方想让他去花楼,他心里的那点不好意思就完全烟消云散了。
不等陈达文再想当年下去,华鸿裕就断言拒绝“亲戚间帮点小忙不敢居功,设宴答谢就免了,与其在花楼上浪费时间,还不如把这时间省下来让衍明专心苦读。”
陈达文还想劝说这件事会神不知鬼不觉,但是华鸿裕已经不想再听他再说下去了“临近中秋节,生意上要忙的事情太多,家里的事也不少,恕不能奉陪了。”
这种事情,华鸿裕不肯去,陈达文也不能押着他去是不是?
他回去之后告诉陈母说华鸿裕没肯去。
陈母自然问他细节,一听陈达文的话马上就炸了。
也是她疏忽了,村子里没有烟花柳巷,时间长了她都忘记了陈达文除了赌钱的恶习之外还喜欢流连花楼。
本来想着男人之间打交道比较方便,她让陈达文请华鸿裕吃吃饭拉拉交情,最好是可以多灌华鸿裕一些酒,能让他醉酒后答应些什么东西就更好了,谁知道陈达文的脑洞如此清奇,居然想请华鸿裕到花楼去?!
答谢宴摆到花楼去也就算了,华鸿裕应该也知道陈达文是什么人。但是他还要带上儿子!
你儿子想娶人家女儿,在未来老丈人面前净身自好还来不及,你跟人说儿子在花楼请他喝酒作乐?
陈母发挥自从回到村子住之后当家人的气派,把陈达文骂了个狗血淋头。
陈达文一气之下撒手不管了。
管也是帮倒忙,还不如让那母子俩自己折腾去呢,反正一家人一荣俱荣,真事成后总少不免他好处的。
隔日上午陈母又去找华母道歉,把责任都推到了陈达文的身上“本以为回祖宅住了十年,他那性子怎么也能改过的,在文山村的时候还好好的,一回到桂城就原形毕露了,还差点把儿子给带坏了,还连累了妹夫。”
陈母声情并茂地抹着眼泪。
华母无动于衷。
华父昨天回来的时候已经跟她说过这件事了,原本他们听女儿说的再加上陈衍明私下提亲的事就觉得这外甥性子轻浮,虽说做他们的女婿不合适,但是也未尝没有等他再大一些应该就能变得踏实些的想法。
但是陈达文的邀请让他们意识到了,是整个陈家的问题。陈家作为父母的都不约束陈衍明,他怎么还有改变的可能?不越长越歪已经不错了。
所以这家人想打汐儿亲事的主意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陈母也知道走错了一步,不想情况变得更糟只有按兵不动。她想表现得陈家搬来桂城不是为了亲事的,因此之后每隔一天都带着陈芊芊登门,跟华母左拉西扯,绝口不再提陈衍明或者亲事之类的字眼。
凌蓁为了避免陈芊芊厚脸皮地在内院乱闯,被迫作陪,终于忍不住发出了灵魂拷问“表妹,那天姨母不是说你们在家里做绣活卖到绣坊去吗?绣坊的出价多少呀?一定很高吧?”
“哪里有?”陈芊芊撇嘴,不过还没等她说出什么,陈母就把话接了过去,“绣坊是按绣工开价的,我们母女俩女红做得还不错,拿到的价格的确挺公道。”
“我就说嘛。”凌蓁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肯定是卖了好价钱,所以每日花半天功夫做绣活就已经足够了……不过姨母你们可真厉害,不仅绣得好还绣得很快吧?我就不行了,一个扇面绣了好长时间。”
“表妹,要不我给你绣个荷包?”陈芊芊接收到母亲的眼色,马上道。
“那倒不用,荷包又不是随用随弃的,我自己慢慢绣就行。”凌蓁摆摆手,“再说我院子里的碧茉绣得挺快的,如果需要让她给我绣就成了,表妹你的绣活是可以换钱的,我乱收的话岂不是太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