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用的是八十斤的弓。
八十斤的弓射出的钝头箭,一箭把盾牌给击碎了不说,还沿着轨迹撞翻了一个人,听声音伤得不轻。
站在凌蓁前面护着她的两个护卫目瞪口呆。
“啊!拿错了。”凌蓁知道华夫京在门口目瞪口呆呢,“这是给父亲准备的……不壳好像更有用啊!”
说着就马不停蹄地瞄准另一艘小船,扬声道“我把他们的盾给射碎,大家跟着射人。射他们的腿,避免要害,以让他们失去战斗力为主,尽量不亲手沾人命。”
言语间已经又击碎了一个盾牌,众护卫愣了一下之后马上照做。
华父这会站在门口,听了凌蓁的话后眼睛一只盯在凌蓁手里的弓上。
他知道这把弓。那是女儿在天弓社给他订制的。说是最厉害的猎手可以用这种弓射翻老虎,但是又不会伤到虎皮。女儿订制这把弓不是让他眼下就用的,而是鼓励他强身壮体,向可以打翻老虎的方向努力练。
没想到他还没用得着,女儿倒用上了——不是!等等!那可是八十斤的弓,送到家里后他上手尝试了一下,光是拉都没法轻易拉开,更别说用了,女儿连他都不如的,怎么这会拉这弓跟她平时拉三十斤弓似的?
“汐儿。”华父欲言又止。
凌蓁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快叔过来把他往门内一推“父亲快过去看着母亲,我去帮他们。”
说着猫着腰小跑往下一个护卫组合。
再说眼前这一组,这个方向的水匪小船上的盾牌都已经没了,没了掩护小船行得越近目标越明显,护卫们一或两箭一个射得不要太痛快,到后来持盾牌的那个还手痒起来,把盾牌往搭档手里一塞“你拉弓这么多累了吧?我来替你!”
拉这么会弓就累了?他们配给护卫的才三十斤弓吧?女儿用的可是八十斤的!
华老爷忍不住又要冒头找凌蓁,不过还没出门去就见凌蓁已经跑了回来,把他人往船舱里一裹挟,把弓箭往他手里一塞“累死了累死了!这弓太重了,拉几下我手都快断了。”
这么会功夫她已经把水匪小船的盾牌全毁了,水匪声势虽然做得足,但是没有遮挡箭袭的东西只能任人宰割,只能祈祷华家护卫武夫的准头不行才有机会靠近登船近身搏斗,看似是吆喝着加速往前追,其实已经萌生了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