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从以往她所医治的病例去找对于她医术的信心,因此难免有些提心吊胆的,就怕那病例正好是凌蓁所不擅长的。
那些但凡比较有名望的大夫不都有比较擅长的某一类病例吗,譬如有的擅儿科、有的擅外伤骨科、有的擅长治伤寒症什么的。凌蓁毕竟是自学成才的,连个师父都没有,只看病案哪里及得上跟着师父实打实地跟治?
华家两口子也担心女儿因为先前医治成功的例子而自信过了头,什么都敢上手去治一治。
治病可跟射箭不一样,不是年轻气盛就可以一搏的。
凌蓁不知道华家夫妻的心思这么复杂,不过看得出来他们的担心,于是对于他们的嘱咐一一应下。
上了马车之后,凌蓁就开始在心里琢磨起来。听周家的管事说已经请遍了德城的大夫看了,也用了开胃健胃的药方但都不起作用,这么看来,应该不是简单的脾胃不调……
凌蓁在心里回忆了一起看过的病例,不仅仅是在这里从医书里看到的,还有她学医的那个任务时空里看到的,但是似乎都没有相似的症状但是跟脾胃无关的。
片刻之后凌蓁摇摇头,中断了这种记忆检索。
周家管事说得太过于笼统,她这会连人都没有见到,多想无益,反而会有因此陷入经验主义里的可能。
进了周家之后,凌蓁先到正院见过了周老夫人,之后很快就被带到了正院旁边的一个院子里,周四老爷一家三口就住在这里。
周四老爷的次子名叫周奉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看过太多大夫吃药吃怕了,一见到陌生的面孔就本能地有些抗拒和防备。
不过凌蓁这会的形象就是一个小姑娘,旁边又跟着唐三小姐,再看凌蓁打开个木头箱子拿出来了一罐子闻着酸酸甜甜的淹梅子来请他吃,他很快就笑开了,伸手进凌蓁放在桌上的罐子里拿药梅吃。
小家伙瘦得都有些脱相了,凌蓁看着都有些心疼,见他一只手拿着药梅啃得津津有味,她拉起他的另一只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底下搁了个软软的脉枕,对看过来的小家伙笑笑“小阿宁想学射箭吗?”
周奉宁因为瘦下来而愈显得大的眼睛一亮“想!”
“那让我看看你的手够不够力气拉弓?”凌蓁的手指搭在他的腕间,细细地体会起脉象来。
“我力气可大呢!”周奉宁啃完了一颗药梅,又伸手拿起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