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
问话的是许二小姐。
这些话都是凌蓁看到华明月头上的金光闪闪之后得来的灵感现场编的,先前见面时自然没有说过给许二小姐和唐三小姐听。
但是这俩人不知道,只以为是当时说了别的话题,所以凌蓁没想起来说这个而已。
“因为啊……”凌蓁看了华明月一眼,“那家小姐家里很有钱,她很想显示出她的发饰比别人的都贵,该怎么实现她的这个愿望呢?她想出了一个法子金子虽然贵重,但是它重啊是不是?这太多了头发和脑袋都受不了是不是?
“那有什么是轻盈又贵重的?当然是银票了啊!所以她用了二十张五千两的银票,请了折纸方面的大家来帮她给折成了一个发冠,戴到了头上。你们想想,这二十张银票它就是十万银啊!能不贵么?”
“哈哈哈……”
凌蓁附近竖着耳朵听她说话的人哄堂大笑。
“也是。”唐三小姐笑了眼泪都出来了,拿着手绢轻压着眼角,“我还真没见过值十万两的头饰呢……”
要说有没有这么贵的首饰,那肯定是有的,但是这里是桂城,虽然也不是不繁华,但是按现代的城市等级去划分的话,那最多也就是一个准二线的城市,有钱有权的人家不是没有,但是跟京城或那些一线的繁华大城相比也只是小巫见大巫。
没有那么多人斗富争面子,谁会一掷十万两银子去买一件首饰啊?就算是有手里捂着的传家宝,那也不值十万两这么高啊!
再一个可能拥有比较贵重的首饰就是正在为官或是曾经为官的家族所得的御赐之物,但是那赏赐是只能自用不能买卖的,人家那是无价的,能用银两去衡量它的价值吗?
所以唐三小姐这话一出,周围都是附和的声音,引起其他本来坐得比较远的,甚至是在外面赏着梅花的都转头看了过来。
那些附和的人,不仅仅是觉得唐三小姐的话说得有多让她们有共鸣,而是一部分人早就看不习惯华明月的作派,但是为了保持着自己“端庄大气”的名气,她们都说服自己不要计较不要计较,但是一有人出头了,可不顺手推几把土进坑里?
这一个宴会请的是女眷,都是家里的夫人带着小姐们过来的,不过因为不同的年龄感兴趣的东西不一样,到了之后跟主家打了招呼,就会分成夫人们坐一处花厅里聊聊天趁机交际一番,而小姐们则是到另一处花厅,或是留在厅里吃吃点心,或是到外面的花园里去赏景。
但是总的来说,都是处于同一个花园里的。
所以凌蓁反讽华明月“这么想要把富贵戴在头上不如用银票去折成头冠啊”的话很快就通过多事者的口中传到了夫人圈这边。
华汐的母亲华夫人和华明月的母亲黎氏一下子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虽然没有直楞楞地问出来,但是大家说不上隐晦的目光也很难让她们觉察不了。
华夫人一听女儿这么老实不客气地回击了对方,心里痛快得很,只是脸上还是一派的风轻云淡“所以说有时候出去走一走还是不错的,天下之大,真的是无奇不有呢!”
黎氏本来觉得自己在桂城经营了一年,跟各家的关系都打点得不错了,而华夫人这一年里出现的场合很少,她觉得肯定是因为裕丰行的生意出了问题。
她跟华明月所说的,就是她心里所想的,来之前还盘算着可以趁这个机会当众给华夫人没脸,彻底取代对方在桂城夫人交际圈里的位置的。
她这边正跟人说着“这女儿家呀还是要娇养,像我们家明月,我们是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她想要什么给她什么的……哪里可能让她出来抛头露面,更不可以靠她维持生计了……”
不过她的话才刚说出来就被唐三小姐的母亲唐夫人给怼了,人家也不正面怼,只满面春风地拉着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