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这个贡士水份很大。”华夫人跟凌蓁嘀咕。
其实凌蓁也有同感。
原时间线上陈衍明就是个草包,一开始连个县试都过不了,短短六年时间,就一路过关斩将闯进了会试大军?
就是在脑袋上凿了个洞往里面灌经义也没有这么快的。
华老爷也怀疑着呢,不过怀疑归怀疑,这贿赂和舞弊的话可不是能够随便往外说的,一出口那就是大事,能拉一大串官员下马的大事。
当然,想要知道点端倪,还是可以从侧面去观察的,只要比较一下他们眼下跟几年前的经济状态就知道了。
为什么一想到舞弊就联想到贿赂?
陈家人自己没钱没势,也没有什么赚钱的营生,可以说是巴着华鸿祥家过日子的。而华鸿祥家那一脉同样也没有出过什么有权有势的族人,如果真要推陈衍明上位,只有用钱开路这一个途径了。
猜测归猜测,华老爷可没有那个闲功夫去管人家的破事,只更加抓紧了双胞胎的功课,反正人家怎样咱管不着,但自家要考功名还是得靠真材实料。
否则,不说这舞弊一旦被查出来那是要掉脑袋的事,就算查不出来,你做个官也是个草包,徒留骂名,顶什么用?
凌蓁虽然比较闲,但是也没有特意去打听什么,但是谁让华鸿祥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暗戳戳地把鸿祥行的总店开在了春华堂的斜对门了呢?
整个鸿祥行总店从店门到后院离春华堂凌蓁专用的休息房间的距离也不过二十到四十来米,店里任何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系统的监控。
只要凌蓁想,鸿祥行的账房她都可以一清二楚。
店里是由华鸿祥坐镇的,但是陈达文居然也是店里的一个管事,而且权力还不小。
偶尔陈衍明和华明月也会到店里来,看陈衍明的样子,衣着和气质方面跟几年前相比倒是有了质的飞跃,看得出来这些年来岳家在他的身上没少花银子,模样上有了几分斯文人的样子,但是一听他开口就觉得人还是那个人。
真正的才子并不是说两句话都刻意地拽半句文章就能装出来的。
有时候是陈衍明一个人来的,为了要银票,说是要去文会,身上没点银子傍身不行,一要就是百八十两的,频率还不低。
其实这种事情不是在家里要就行了吗?看来钱都用来开这家鸿祥行了,所以家里没有多少余银了?
凌蓁悄摸摸地给许二小姐去了信,问她这几年华鸿祥一家在桂城的概况。
许二小姐很快就回了信,就像凌蓁先前所想的,许家跟华鸿祥家虽然没有私交,但是后者行事惯爱张扬,是不少人的谈资,因此对于华鸿祥家的变化,许二小姐还真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私底下跟谁走动许二小姐不知道,但是四年前华鸿祥就放出了风声,说是女婿迟早要考到京城去做官,因此要把桂城和德城鸿祥行的生意慢慢地收拢,之后再到京城去重新开业。
当时大家都觉得华鸿祥是跟华老爷斗上了,以前看到裕丰行在桂城的生意好,他也跑到桂城来看鸿祥行,还老是说什么鸿祥行要取代裕丰行的话,后来看到华家到京城开春华堂去了,所以他也要跟着去。
据许二小姐所言,鸿祥行如今在桂城和德城的生意已经全部都收了,还不像华老爷那样留下了一些位置好的铺子用来收租,华鸿祥是全部都卖掉了。
那么多的铺子,能收回多少银子?
何至于到了京城之后开了一家鸿祥行就已经手上拮据了?
而且,如果华鸿祥不是财产缩水了自信不足的话,就不仅仅只是把鸿祥行暗戳戳地开在春华堂的斜对面就完事了,肯定还会故意上门来“叙旧”,拉踩华老爷一番。
华鸿祥肯定打听过了春华堂在京城的地位,也知道了九皇子跟凌蓁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