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蓁定定地看向了侯夫人,眼中的利芒有如实质“根据律法,若嫡妻之位空置,贵妾、良妾可扶正,而贱妾永远为奴。难不成温表妹还打着日后上位的主意?”
我知道你们在打着什么算盘,可你敢承认吗?
如果不同意为贱妾就是打算日后上位,不管巧言令色出什么样的理由都改变不了这个本质,你还继续开口吗?
林岍可是皇帝亲自指婚下来的,不能休弃,和离也需要得到皇帝的同意,所以几乎是除非是林岍死,否则正妻的位子就不可能空下来。你眼下就觊觎着正妻之位,是有什么打算?
这几乎就是问到眼前“你是不是打算害死我”了,侯夫人眼下敢应吗?
她只能留下一句“你一定是在屋子里闷得多闷糊涂了才会胡思乱想”就仓促离去。
反正凌蓁这话出来,侯夫人是不能再就这件事来找凌蓁“商量”了。
谢鹏清倒是被温芷樱哭得烦了,又来过一次,不过被凌蓁用对付侯夫人一样的说辞一问,吓了一跳之后就再不敢纠缠于这个问题了。
虽说他渣,但是就眼下来说,他还真没有想将林岍换掉的想法。就算放眼到原时间线,谢鹏清在主观上也没有将林岍害死然后让温芷樱上位的想法。
他是男子,后院里不管谁上位,他作为“夫”都是唯一的,他的利益都没有受损,所以他没有必要去进行这种暗箱操作。
侯夫人和谢鹏清都铩羽而归,温芷樱终于藏不住了,再次出现在玉清院门前。
上一次被侍画二话不说就绑了起来,这一次她不敢再像先前那样哭得那么大声了,只一个劲地嘤嘤嘤,边梨花带泪边解释着“姐姐,您听我说……”
“姐什么姐?”最善言辞的侍书就守在院门口呢,抓住一个语病就训温芷樱,“你找错人了,如果我没有认错人的话,你是来投奔府里侯夫人的表小姐吧?那论起来玉清院的这位是你的表嫂,你找姐姐别处去!”
“你家主子与我同侍一夫,她先进门我后进,我不叫姐姐叫什么?”面对丫鬟,温芷樱是不肯轻易让自己示弱的,否则岂不是什么人都能爬到她头上?这也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自己成为贱妾的原因。占个贱字就真贱了。
“呵呵,同侍一夫?”侍画上下打量了温芷樱一眼,冷笑,“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家主子可至今没有同意过给姑爷纳妾。真是世风日下了啊,苟合的都敢光明正大地上门逼宫了……”
侍画再插一刀,“再说了,就算你入了门为妾,那也应该叫‘夫人’!姐姐是你一个贱妾能叫的?”
“来人!”温芷樱怒瞪着侍书,“我再怎么说也是府里的表小姐,岂是你一个丫鬟能够出言污秽的?给我掌嘴!”
“我一个丫鬟的确是不能污秽表小姐的。”侍书一点怕的样子都没有,凉凉地反唇相讥,“上门自取其辱的除外。”
“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话!”温芷樱气疯了,埋头就要往院子里闯,“我要见你家主子!”
“我家主子坐月子需要静养,不见外人。”侍画一下子冒出来,胖胖的身躯把大半个院门都堵住了,“请保持安静不要喧哗,否则吵到了小主子,我就不得不得罪了。”
侍画嘴里说得文绉绉的,表情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她呲了呲牙,一副很期待温芷樱把动静闹大的样子。
其实她现在就很想直接绑人的,可惜主子吩咐了,如果没有吵到小主子就不能动手。其实有没有吵到还不是她们院子里的人一句话的事,主子为人就是太老实了。
“我要问一下你家主子是怎么管束丫鬟的!”温芷樱伸手去抓挠侍画,“竟敢这样随意冲撞主子,简直是目无规矩!”
侍画抬手一拨就把温芷樱的手拨到了一边,笑嘻嘻地看着对方“我家主子的规矩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