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离婚的好。”凌蓁看着陆家母子的神色,又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看,要是离了婚,大家就可以自由了,想娶就娶,想生就生,也不妨碍你们陆家二儿媳的位置换人是不是?”
“说得轻巧,本来娶媳妇就需要不少彩礼,再加上要是再婚那就是二婚,对方要求的彩礼怕是要不少于你的那些。”陆母的神色相当复杂。
她虽然因为陆建设在跟凌蓁抢人这件事上太不给力了而十分不满,但是毕竟还是向着儿子的,凌蓁的话又恰恰戳在了她的心坎上。
对于他们农村人来讲,儿子不仅仅是女人的傍身符,更是男人的。
如果一个男人生不出儿子来,就等于这一家的香火没有了继承人,在他们的观念中是相当凄凉的。
她的三个儿子,大子和三子都分别生下一个儿子了,只有二子陆建设,结婚三年了才生了一个陆姝,这也是往日里她一看到许欢和陆姝就不顺眼的原因之一。
如果不是因为彩礼钱,她早就撺掇着儿子休了许欢再娶一个能够三年抱两的好生养媳妇了。
凌蓁这时却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说来说去原来是这个问题啊……
凌蓁虽然在几个时空里生活过,但因为从来没有在这种事情上费过神,是真的不知道原来对于陆家人来说,最重要的是这一点。
她还以为他们是死守着媳妇一旦娶了回去,就生是他们家的人、死是他们家的鬼那种观念呢!
是钱的问题的话,那就好办了。
知道陆母的重点,凌蓁倒是不急着走了。反正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与其以后反复扯皮,还不如一次过谈妥了,日后就依约定的条件行事最是省事。
她转头环视一眼,见到堂屋里的左侧摆着一张旧到发黑的大方桌,桌子旁边放了两条长凳,还能看出点木色。
凌蓁走过去随手拉了一张长凳出来,抱着陆姝坐下,又下巴微抬示意陆家母子自己解决坐的问题:“我们来谈谈关于彩礼的问题?”
陆家母子俩其实都摸不着凌蓁葫芦里想卖什么药,但是看她没有二话不说就离开,也就抱着一种静观其变的心态去听她的说法。
凌蓁看着陆母:“当年你给我家的彩礼是……”
她看过原来的时间线,知道个大概,但是这会让她具体回忆出许家具体收了什么彩礼又出了什么嫁妆,她一时还真的有些费力。
系统调取这些数据来就轻易得多了:当年陆家给了现金800块,再加上两匹红布。布用来裁做了嫁衣还有被褥等等了,那彩礼钱许家用来买了一辆自行车、一架缝纫机,一块手表、一个收音机,一共花了580块。
剩下的钱给了许欢200元傍身,另20块许家添了些,给许欢置办了三身新衣服。
许父本来叮嘱着许欢揣着那200块傍身,不要轻易拿出来的。但是她进门后陆母想着法子挖,前前后后哄她一共拿出了150多块出来补贴陆家了,目前只剩下了50块,藏在了刚才的房间床头数起第四个手掌宽位置挖出来的洞里。
跟系统的客观详实相比,陆母的记忆就主观多了:“当时给了你们800块!还有两匹布!想要离婚,必须得把这些彩礼钱给还回来!”
绝口不提许欢带来陆家的那些嫁妆。
凌蓁没理会她,一项项地计算起来:“当年你们送过去的布,都用来做了被褥和衣服又带过来了。
“现金800,买自行车用了200,买缝纫机用了130,收音机用了200,手表用了50。
“这手表买了之后是我自己用的,但是自行车和缝纫机、收音机带过来之后都是整个陆家公用,因此算起来那彩礼钱有530块是还回来给你们陆家的,落在我手上的只有270块。
“我进门的这三年以来,你用了各种办法‘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