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志的心里一阵狂跳,急忙中止计划,跑回楼上找杜雅晴商量。
杜雅晴却很淡定:“怕什么,那酒捡了回去之后又未必会马上喝的,再说那药的妙处你不是不知道,不仅喝进人的身体内之后会很快代谢掉,就算瓶子里还有剩下的,但是接触到氧气超过一个小时之后也全部挥发了,验不出来的。”
尤志这才想起来:对啊完全不必慌张!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那我们就坐等着新闻出来,但凡牵涉到我,到时直接给他们出律师函!”
杜雅晴摸着肚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既然不过去了,那我给时岍打个电话。”尤志拨出凌蓁的号码之后把电话塞到杜雅晴的手里,“你来讲。那时我答应她的,回来处理完这件事后让你亲自跟她解释。”
如果时岍今晚犯了事,这电话就可以省了。但这不是没犯事吗?所以这善后工作就得跟上了。
杜雅晴不太情愿地接过手机,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的那个名字,如果目光的敌意能化为实质,手机都给她灼出一个洞来。
自从尤志陪着到医院检查之后,杜雅晴就觉得在尤志心目中的地位更稳固了几分,相处时有时候难免会露出了些本性,尤志觉得可能是怀孕所带来的变化也没在意,但是没等她沾沾自喜几天,尤志与她一起去医院产检的事就传了出去。
跟了尤志好几年,杜雅晴心里清楚,别看尤志挺重视她肚子里的孩子,但与他自己的事业相比,孩子肯定是排在后面的,她马上又收敛起来,以免惹得尤志不高兴了就逼着她去把胎打了,来个死无对证。
当然,她也不是毫无准备的,就算没有了这个孩子,她手里也握着尤志跟自己有不可言说关系的证据。但那都是为了遇到破釜沉舟的局面而准备的,眼下还没到这个境地。
如非必要,她不打算跟尤志硬碰硬。所以尤志一旦来真的要求她打胎,她多半也只会顺从他,毕竟她谋的是他这个人,肚子里的这个小胚胎只是她的手段而已。
就是没了这个手段之后她手里就等于少了一个重要的筹码,想要如愿把尤志从时岍手里彻底抢走需要谋划的时间肯定会延长。
因此相对于让她直接去流产,这会尤志只是让她低姿态地给凌蓁解释,她再憋屈也会照做。
而且这事她没有怪到尤志的头上,而是把所有怨怼都算到了凌蓁身上——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不识趣,不仅没有乖乖束手就擒,反而还每次化险为夷不止、还让他们灰头土脸,她用得着这么委屈自己?
一边心里的戾怨之气越积攒越深重,一边脑子里却在酝酿着电话接通之后自己应该如何委屈求全,两道相互矛盾的气在胸腔里乱蹿着,冲撞得杜雅晴觉得呼吸都开始有些困难,她大口大口地深呼吸着。
尤志看到她似乎难受得要昏过去一样,吓了一跳,随即想到了什么,紧张地盯着她的肚子:“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又不舒服了?”
“没事。”杜雅晴气若游丝地摆摆手,但是自己的委屈不能不让尤志知道,不然不是白牺牲了吗,“为了让计划继续下去,一时之气我可以忍受的。”
尤志有些感动地握住杜雅晴的手,跟她一起屏息等着电话的接通。
然后……
电话无人接听。
结合不久前凌蓁进他房间把酒拿去扔掉的行为,尤志倒是能够理解。
杜雅晴也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她违背内心低声下气地抹黑自己了。
到了第二日早上,尤志再一次给凌蓁打电话,结果还是没接,他也就把这件事暂时放开了,反正已经有了两个未接电话打底,面对凌蓁时他怎么也不理亏了。
而且也可以顺水推舟地不用非让杜雅晴给时岍解释。昨天杜雅晴肚子难受时他一时没太在意,后来才反应了过来:医生说她有时候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