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于权求字,方寒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且不提汤于权的帮忙,也不提汤于权是杏林前辈,方寒自己就没觉得给别人写几个字有什么问题。
干一行,爱一行,至于业余,那就无关紧要了,对方寒来说,无论是写字也好,习武也罢,都是边角料一样的存在。
就像是张小权,叫了差不多两年师傅了,可依旧是一厢情愿,而李小飞一个头磕下去,却成了开山大弟子。
当然,张小权也很想磕头,奈何方医生无动于衷,偶尔传两手可以,却不认这个徒弟。
回到家,家里又来人了。
前一阵高考失利的青年被自己的父母领着,前来探望老方同志来了。
“方医生回来了!”
原本几个人正在客厅坐着,看到方寒回来,中年夫妇不自觉的就站起身来,脸上带着尊敬。
不知不觉间,方寒宛然已经在周边很多人的心目中有了高大的形象。
方寒最初在江中院上班的时候,无论是篷花村的邻居,还是方家的一些亲戚朋友,虽然羡慕,却也只是对类似于别人家的孩子如何出息一类的羡慕。
自家孩子考了个大专,人家孩子考了个本科,自家孩子考了个普通本科,别人家孩子考得是211,差不多就是这样子。
可现在,在很多人心目中,方寒已经不再是别人家的孩子了,高度宛然已经上升。
要是之前一些人看方寒只是以长辈的眼光看某位出息的后辈的话,那么现在,很多人看方寒甚至都已经开始仰视。
老方家的孩子宛然已经高不可攀,哪怕是彭东海的父母和方寒说话,也总是下意识的透这些许小心。
社会就是如此,当一个人渐渐的走远,渐渐的走高,高度到了一定的层次,再回头,很多事情好像突然不一样了。
站在山顶,登高望远,眸然回头,又是不一样的风景。
方寒脸上带着笑,依旧是礼貌式的笑容,很是客气的向中年夫妇点了点头,打着招呼。
“还不向方医生道谢!”
青年的父亲回头呵斥自己的儿子。
“方医生......”
"都是乡里乡亲,叫方医生生分了,叫方大哥就行!"
田玲女士在边上笑着道:“还别说,平常不注意,看到这些小年轻,才能感觉到自己慢慢的变老了,我们家小寒当年高考好像就是昨天,家里还跟着操心呢,一转眼,毕业好几年了!”
“方医生出息,现在是江中院的大夫,前几天还上了新闻,了不起,我们家龙龙能有方医生一半,我们就烧高香了。”青年的母亲陪着笑。
“阿姨您可别这么说,我高中那会儿学习一般,高考的时候也是忐忑的不行,填志愿的时候都没敢报考江州医科大,报考了林州中医学院,就怕自己考不上。”
青年还在边上,看上去已经恢复了,不过心里有没有完全想通也没人知道,方寒怕又刺激到对方,急忙插嘴。
“方大哥上学那会儿成绩不好吗?”
青年插了句嘴。
“我们家小寒上学的时候不算尖子生,只能说一般,小寒又比较勤奋,不用人督促,自己喜欢学,说实话,中考和高考,家里都挺担心的。”
田玲女士笑着道,这也是大实话。
方寒从小跟着老爷子学习中医,中医基础倒是不错,也喜欢学习,只不过大学之前,考试可不考医学,高考和中考的时候,田玲女士还真担心方寒考不上。
“中考的时候,小寒也就比录取分数线高十分不到,没考上重点,大学的时候也是靠线的,差几分就考不上了。”
听田玲女士这么一说,青年顿时有了几分自得,他上学的时候可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
中考的时候还好,虽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