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保护玹羽到最后一刻。
因为他能感觉到,身后主上那凌乱不堪的呼吸,他知道玹羽现在的状况极其不佳,决不能再剧烈活动。
突然外屋传来一声巨响,似乎是物体被震裂之声,紧接着是人的哀鸣声。璃乐听着,但他眼前的士兵再次攻了过来。
难道是禁卫队被攻陷了不成?醨乐想着,心中恐惧陡增。眼前的敌人仿佛也随着心情,变得异常高大,无法承受。
“陛下!陛下!”
随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过来,醨乐承受的力道也一下子消失了,几名明洲兵倒在他的脚下。
紧接着,夤元那如水桶般的身影,出现在了视野里。他身后带着一队士兵,正在清理闯进屋内的明洲兵。
“陛下您没事吧?”
夤元一手持剑,一手拿着一块手绢擦着脸上冒出的汗水。看着玹羽那糟糕的脸色,沛松城守脸色也同样变得不佳,不禁又擦了下汗。
“陛下,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叛军已经知道这里是陛下的房间,会源源不断扑过来。”
“那又能去哪里呢?”醨乐不安地问道,“陛下现在根本骑不了飞马……”
“陛下还记得那些采药人是怎么运粮进来的吗?就是通过这城府大牢里一处密道。”
“你是要陛下躲到密道里去吗?”
醨乐犹豫地转身,看了玹羽一眼,他知道他的主人最不喜欢这种躲躲藏藏了。谁知玹羽已经动了起来。
玹羽脸上没有一点不悦,只道“密道在哪里?快点带路。”
“是!”
夤元赶紧应道,招呼着手下断后,自己则跑到玹羽前面,带着一干人从后门出了去。
夜空中到处是浓烟与火光,原本应该一片静寂的深秋之夜,现在充斥着死亡与痛苦的钟声。
夤元带着玹羽向着大牢的方向奔去,他实在想不到到这个他原本要填埋的密道,现在会变得如此重要。
和桂雀的想法相同,如能见了那挖道儿逃走的犯人,他也想跪地向他磕头。
就这么向前奔着,视线中出现一道闪光,突来的外力让夤元向后倒去。
走在后面的昔立严扶住了他,惊恐之际,沛松城守胸前已出现一道冒血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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