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郁侯带着两位长公主还有二十万大军,向着沛松城出发了。
考虑到带过多的兵力去虹王身边,会招致不必要的猜忌。所以,郁侯下令其余三十万人马撤回牙地城待命。
随行的洲相邜月,看到恢复往常般精明的上司稍稍松了口气。但她仍旧放心不下,对上司之前一系列的疯狂举动仍旧心有余悸。
她决定这段时期都跟在上司身边,生怕他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
在赶往沛松城的路上,一直没有消息的太后,也从澈米城中传来了消息。
丞相虽然机关算尽,但命运的天平并没有倾向他,虹国的未来还是交到了王室手中。
听到太后平安的消息后,郁侯突然笑了起来。
至于上司为何会笑,身旁的女洲相什么也没有想到,也不愿去想,她只要郁侯一直保持清醒便好。
当他们赶到沛松城时,庄洲护驾的军队早已经到了。
虽然他们也得到了丞相逃到阔礼的讯息,不过正当庄侯打算带兵去擒贼之时,郁洲军攻破阔礼的消息也同时传了过来。
“那个懒散的家伙要是有了干劲,什么都拦不住他的。”
得知消息的庄侯在砸了一下嘴之后,也只得作罢了。
在郁洲军抵达沛松城之后的第二天,从涞洲来的信使也到了。
涞洲之所以没有出兵救驾,一是涞洲离沛松城距离较远,无法及时赶到;二是涞侯人一直不在涞洲境内,从信上得知,涞毅久这段日子一直待在赜洲,考察昔庭树相关事宜;三是涞洲刚刚经历大战,就算时间具备,恐怕一时也无法派出像样的兵力。
涞洲的情况比较特殊,看到这封涞侯的亲笔书信后,虹王身边的人都没有任何异议。
在涞洲使者到来之后的第六天,权侯带着十万大军到达了沛松城。比起郁洲和庄洲,他是路途最远的一个。
当这三个洲都到齐之后,人们也看清了一个问题。
岁侯现在在接管奎洲、征洲和由洲,顾及不到这边是在常理之中。邈侯正控制着明洲局势,自不必多说。佖洲势弱,无法出兵,世人皆知。
但是剩下的赜洲、维洲、炚洲,不但没有出兵救驾,更是连一个使者都没有派来,仿佛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一般,这着实让人无法不侧目。
时间已经进入十二月,天气愈发冷了。虹王在沉睡了一个半月之后,终于睁开了眼睛,这让他身边的人都不禁松了口气。
虽说昔立严每天都在为主上诊脉,但玹羽醒来之后,更是一天都不离其左右。直到玹羽的身体状况让他满意为止,他才允许一众官员进来探视虹王。
三洲洲侯一同觐见虹王,这是第二次。与刚登基那时相比,玹羽成熟了不少,脸上的病容夹杂着几分忧郁之色。
明洲那边还有一堆事情等着玹羽去做,就算这次彻底清除了丞相一党,虹国的现状并不能说完全平稳。
三洲洲侯都没有过多谈及政事,因为见面之前他们都被昔立严要求,不可说让主上挂心之事。
三人不说,倒是玹羽自己说了、问了很多。显然对他自己沉睡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想了解清楚,甚至是有些焦虑。
权侯和庄侯都想谈一谈,目前接手管理问洲和荣洲的事情,但看到主上那一身的伤,才真正意识到,之前昔立严对他们那一脸凶相的警告是因何而起。
“郁侯,听说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就在三洲洲侯要起身告辞之时,玹羽突然的问话,让权侯和庄侯都吃了一惊。
他们不约而同地把视线转向了郁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同僚受伤的事。
就连郁侯自己也是吃了一惊,他并没有向他人提及自己受伤的事。
肩上的伤虽然裹着绷带,但在一身厚重的官服之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