岿然骑马带着一队亲卫来到城门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城门慢慢打开,这是今天他第二次主动打开城门了。
如果融丕早些通过,没有留下来,他现在恐怕就要独自面对这十万直国大军了。想到这儿,岿然心中踏实多了,他相信自己的选择。
自己也在官场摸爬滚打了二十来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事,自己见了不少也做过不少,他相信自己能够演好这一出戏。也相信能够配合好融丕,拿下这一战。
城门一开,岿然就不再多想,踢了一下马腹,策马冲了出去。
他满脸迎笑,虽然对方是从直国未谋过面的将领,但岿然就像是见到了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地热情。
好话谁不爱听,赶路而来的直国将领一直僵硬的脸也慢慢缓和了许多。但军务紧急,他也婉拒了岿然的好意,只想在城中稍事休整一番,便要即刻启程。
直国军在岿然的引领下,开始慢慢开进城门之内。
直国军主帅不知其中内情,以为肃王早有安排,所以放心领军入城。熟料,他们刚一入城,刚才还对他们和颜悦色的岿然就露出了杀机。
城门重又重重关上,就像渔网开始收拢,里面的鱼儿还未察觉到危险,便已失去自由。
城内瞬时喊杀声冲天,箭矢密密麻麻地在空中飞舞。直国主帅惊得还想找寻刚才还与他称兄道弟的岿然,向他问个明白。
不过,刀剑的攻击可不会给他理清这一切的时间,一时之间,直国军大乱,被乱箭射死,挤压踩踏,死伤者无数。
主帅拼命嘶喊着不要乱,但混乱之下根本不会有人听他的,即使想听也是听不到的。大部分直国军开始掉头冲向他们刚才进来的城门,想要再冲出去。
不过,此时不管城楼之上还是地面上,全都是指向他们的弓箭手,这群待宰羔羊被射死一波又一波。但他们无路可逃,慌不择路之下,只能不断冲向射过来的箭矢。
一部分人冲到了城门之下,还未开始冲撞城门,就有手持武器的士兵冲过来开始与他们厮杀。
城门之下的激斗,被染红的城门记录了下来。
逃窜到城内的,也同样逃不出被砍杀的命运。埋伏在城内各处的尭国军就像隐藏在草丛中的猎手,没有猎物能逃脱出他们的魔掌。
融丕憋着一肚子的火,都在此时得到了释放。就算已经溃乱不堪的直国军向他求饶请降,他也没有停手接受的意思。
他想要亲自上阵,但被亲卫拦了下来,城内的战况实在太过混乱。稍有不慎,就会被流箭击中。
混乱之中,直国军主帅也被乱箭射死。群龙无首的直国军此刻更是变成一盘散沙,已无力反抗,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厮杀持续了一下午终于停止,融丕也在岿然的劝说下接受了残余直国军的请降。
十万直国军被融丕杀得只剩不到三万,廉麦城中已被尸体堆满,血流成河。
释放了多余的能量,融丕的心情也顺畅了不少,而他的部队也从这次胜仗中提升了士气。
稍事休整,融丕便整装再次出发。时间不等人,前方的契库城才是他们真正的战场。
廉麦城战役,也为融丕在北国战役中填上了第一笔军功。
与此同时,在廉麦城正北面的契库城外,正上演着一场持久的激战。
炭黑色的长发夹带着汗水和血水在风中狂舞,融岳原本白嫩的脸此时也是黑红一片,已经看不清五官,只有那双黑色的眼眸还如往常般精明闪亮,扫视着每一个可能冲过来的敌人。
突然,她手中长剑向右横扫而出,视线未有转动,紧盯着前方向她扑来的敌将。
利剑划破筋肉的顿挫感袭来的同时,她飞速抽剑回防,带着刚刚割破敌人喉咙的新鲜血液挡住了前方劈下来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