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都是对的。
尭敬出这个人的确很有主见,这也让娥秋心有所疑。但说出这些话的尭敬出又是那样的诚恳。
娥秋心中很乱,尭敬出没有夺胜之心自然是好。但现在他的兄长性命堪忧,此时说这些又有几分可信呢?
做完手上的工作,尭敬出站起身,再次看向眉头不展的娥秋“都是我的任性和私心,才会造成今天这样严重的后果。所以我必须负起责任,我必须将兄长完全治好。”
娥秋也抬头迎上尭敬出的视线,似乎想要辨出眼前这个男人话中的真假。
尭敬出走到娥秋身边,将刚刚调配好的药包递到她的手中,嘱咐道“十日后,一定要让兄长再服一次药。虽然我已经对芦苞做了处理,但一定不要找人试药,它的毒性因人而异,或许会让试药之人立刻毙命。”
说罢,尭敬出走出了军帐。娥秋赶紧转身问道“出殿下,你要去哪儿?”
“我马上出发去蒙山找冻草,在我回来之前,兄长就拜托直殿下照顾了。”
看着尭敬出离去的身影,娥秋突然觉得手中的药包是那样沉重。
尭敬出离开的第三天,敬屾醒了,虽然脸上的青灰还未褪去,但却可以吃一些流食,主动喝药了。
娥秋稍稍放松,离开尭敬屾去探望自己的哥哥。
直王被囚禁在一顶军帐中,帐中只有一张床和一把椅子,尭国对待这位给他们带来巨大损失的俘虏已算是仁至义尽,当然是看在娥秋的面子上。
听了娥秋的讲述,直王哈哈大笑“傻妹妹,这你就信了吗?尭敬出居然敢用芦苞为他哥哥疗毒,真没看出来,他居然比他爹还要狠。”
娥秋对直王的反应很是生气,道“可是现在疗效初显,你一定是在诬陷出殿下!”
“不过是碰巧罢了”,直王对妹妹的判断不以为意,“他身为受人信任的医师,又是尭国军将领。如果此时束手无策,不做些什么,恐怕会招人诟病。
使用芦苞如果成功,会令他的威信增加,失败也是无奈之举,而且他也会失去竞争对手,成为太子更无悬念。
不管怎么做,这位出殿下都是最大额赢家。”
“不可能,出殿下根本无心太子之位!你在胡说!”
“如果一个医生连自己的命都不珍惜,还要怎么去救人?尭敬出是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如果真的救活尭敬屾,明年的比武他必死无疑。”
直王说话毫不犹豫,接着又现出一股阴笑,让娥秋想起那日他被带离尭敬屾军帐前一刻说过的话,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知道尭敬屾中的是冱毒,且只有蒙山上的冻草才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