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秋惊讶睁大眼睛,问道“难道是你下的毒?”
“不,我只不过把冱毒送给了喜欢摆弄这些毒花毒草的肃王,没想到他真的用上了,那天看到尭敬屾的脸色我就猜到了。
顺便说一句,冻草是生长在雪山的药草,很是脆弱,采摘后需要立即进行处理,否则药效将要大打折扣。
而蒙山离这里需要至少十天路程,其中任何一点出现问题,尭敬屾都得到不到解药。就算失败,尭敬出也不会受到别人指责。”
说完,他看向妹妹,“你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那咱们就看看结果好了。”
“你为什么要针对出殿下?”
娥秋虽然满心疑惑,但直王说的也确是事实。
“我没有针对谁,只是担心我们直国罢了。”
听了直王的话,娥秋哼笑一声“担心直国,要不是你的背信弃义,现在直国也不会处于这种尴尬境地。”
“如果不是为了你,现在难过的应该就是尭国”,直王语气突然加重,内含怒气,“作为一国之君就是要狠心,但我没能做到。这么看来,尭国选立继承人的方法虽然残忍,但也不乏道理。”
娥秋心中一凌,望着直王,虽然没直说,但直王对她是有怨恨的。
而不知从何时起,娥秋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尭国人。她别过头,有些不愿看直王的眼睛,突然觉得心中有些愧疚。
一阵沉默之后,直王转过身看着妹妹“我知道你喜欢尭敬屾,但你很有可能会嫁给他弟弟尭敬出。依你的性子,就算是悔婚也不会答应。到时尭国会彻底与直国翻脸,与其这样,不如让尭敬出也消失掉。
尭国失去两位继承人,一定会大乱。我们直国或许还有生存的机会。”
“……你简直是疯了!”
娥秋看着直王的眼睛半晌,才说出这句话,她心中很是恐惧,觉得她哥哥已经精神不正常了。
她赶紧站起身离开了军帐,害怕自己听了直王的话也会失去理智。
自始至终,直王都在坚信尭敬出不可能解毒成功。娥秋不信,也不愿意信。尭敬屾这几天身体状况确有好转,但尚未拿到冻草,一切都可能会变。
一周之后,契库城已被清理出来。尭敬屾身体虽然虚弱,但比前两日还是好了很多。
融家姐弟率领大军进驻了契库城。已经可以起身的尭敬屾,会召见一些部下议事,虽然会面时间不长,但这令娥秋甚为欣慰。而尭敬出临走时所说的话,她也是越发怀疑。
尭敬出所说的那些后遗症只是推测,但芦苞的毒性却早已得到论证。
这些日子,娥秋已经受到了太多惊吓,只要尭敬屾还活着,她就已经满足了。
当然,她也意识到自己还需要做些事,来弥补心中对直国的愧疚。
这日,融家姐弟被尭敬屾叫了去,询问他们肃国残军的清缴情况还有土辽城那边的情况。
剩余的几千残军已基本被融丕的部队消灭,融岳也开始训练士兵,时刻准备再次出征。而从辽城那边传来的消息不多,但有传闻说啸通王病情加重。
“殿下,这只是传闻”,看到尭敬屾担忧,融岳上前拱手道,“现在肃王被灭,肃国各地不稳,时有暴乱,不能排除是肃国宵小之徒故意传播谣言。殿下现在需要安心养伤,才能早日赶回土辽城。”
尭敬屾点了点头,用手在额头上按了按,似乎有些疲累。但他并未让姐弟二人离开,似乎还有话要说。
此时几名军医端着药碗进到大堂中,告知尭敬屾该服药了。
娥秋也跟着军医进了来,端来的汤药共有六碗,其中有四碗是为尭敬屾解毒之用,其他两碗则是疗伤之用。
汤药被一碗接一碗地送上,先由两名军医试药,而后再呈给尭敬屾。大
堂中瞬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