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秋一直在自语,精神有些恍惚,完全不顾身边一直在唤她的蓉儿。
突然她抬起头,面色慌张,开始大步朝着被元墨当做临时办公场所的城守府议事厅走去。
见到突然而至的娥秋,元墨有些吃惊。元墨来到契库城的这几天,这位直国的长公主不是在药房和医师们一起忙碌,就是守在尭敬屾身边。
娥秋根本不会腾出时间与其他人接触,也不愿意腾出时间。此时主动上门,一定有很重要的事要谈。
元墨请她坐下,姑娘显然很是心急,茶还未奉上就开口问道“我想请问丞相,出殿下此次触犯军法,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元墨一愣,没想到娥秋一上来会问这个问题,他端起侍从刚刚奉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回道“尭国尚武,陛下治军严谨。出殿下滞留凉庐城,延误战机,触犯军法,依律重则当斩,轻则贬为庶民或发配边疆。”
“出殿下真的会被治这么重的罪?”
“直殿下为何会这么问?”这次轮到元墨发问,“难道直殿下是要为出殿下求情?”
娥秋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娥秋现在还是直国人,出殿下的事属尭国军务,我没有权利指手画脚。
不过娥秋与尭国太子有婚约,但现在屾殿下身体状况尚未明了,出殿下又极可能被治罪。
况且现在兄长直王又背弃了尭国,处于这样的立场,为了直国的未来考虑,娥秋不得不来一问。”
听罢,元墨微微一笑,道“直殿下的担忧倒也在理。不过请殿下放心,屾殿下的状况已经有所好转,相信在直殿下的照顾下,屾殿下会很快痊愈。
而出殿下确是触犯军法,但同时他也通过救治凉庐城中百姓拉拢了肃国民心,已至让融小将军平安通过廉麦城,继而阻击从直国而来的十万援军。
而现在肃国多处守将表示臣服我们尭国,也都是要归功于出殿下。如此一来,出殿下或许可以将功抵过。”
“将功抵过?”娥秋微微睁大了宝蓝色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刚才丞相不是说是重罪……”
娥秋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元墨又泯了口茶“将肃王恶行公之于众,收拢民心,会除去我们之后的很多麻烦。肃国的抵抗会减弱许多,伤亡也会相应降低,不能不谓是大功一件。
将功抵过是极有可能的。最后就要看陛下如何定夺了。”
“那出殿下在给屾殿下的解药中做了手脚,这件事又要如何说?”
“直殿下”,看着娥秋有些苍白的脸,元墨慢慢放下茶杯,“触犯军法和兄弟之争是两回事。殿下不了解尭国继承人确立的法则,兄弟之间的争斗不只是在他们及冠之时,在这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
娥秋身体有些颤抖,看着元墨,眼神中还剩下些许期待。不过对方并没有看向她。
“这恐怕是尭国王室的家务事了,除非陛下开口,我们这些外人都无法插手。”
说着,元墨又端起茶杯泯了口茶,“对了,第十一代尭王就是暗杀了他的兄弟之后成为了太子,所以直殿下不必惊忧。
不管最后是哪位殿下成为太子,他都是最优秀的那一个。”
这次谈话之后,娥秋一连几日都不曾出现在尭敬屾房间,而是一直待在药房。
众人都认为她是为了尭敬屾在调配新的药方。但实际上,尭敬屾的状况却并没有改善,除了每次发作时的头痛外,全身各处也开始剧痛不止,甚至再次发生抽搐。
针灸、按摩、食药,医师们用尽所有方法都不能缓解他的病痛,他们只能期盼尭敬出带冻草早些返回。
然而二十天过去了,还是没有见到尭敬出的影子。质疑之声再次响起,众人纷纷猜测,是尭敬出听到了契库城的风声,知道自己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