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做什么?”玹羽很是好奇,“如果你说的这个‘转机’真的发生,那我们就不用担心丙贝城那边了。”
“没有时间解释了,我要尽快见到涞侯。那个人很是多疑,要说服他可能要费些功夫。”
结束通话后,枔子打开了他的药箱,心中盘思着要说服涞侯就要有充足的证据,所以他决定先回一趟药房。
就在他站起身时,突觉后脑勺被人狠狠一击。紧接着一阵眩晕,意识模糊不清的他,感觉被人架住双肩,拖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枔子再次睁开水蓝色的眼眸,眼前的一切慢慢变清晰时,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阴暗屋中,双手被站在他身旁的两个侍卫束缚着。
他挣扎了一下想站起身来,但又被侍卫强有力的手按压下去,跪在了地上。
正当枔子皱着眉头,感到侍卫按在他肩头的手弄得他生疼不已。他想要张口抗议,一个既尖又冰的金属物体,就已抵在了他线条柔美的下巴上,将他的头挑了起来。
“清醒了吗?小鬼。”
似曾相识的声音鼓动着枔子的耳膜,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把插在鞘中的剑抵着自己的下颚,而剑的另一端握在留着长胡须的男人手中。
“你是……洲相?”
枔子睁大了有着长睫毛的眼睛,但他刚被击打过的后脑,却传来如针扎般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又紧闭了下双眼。
“这是你写的药方?”
放下剑的沉取,翻找着枔子的药箱,从中拿出一张药方仔细看着,接着又从怀中取出一张方子,似是做着对比。
看完之后,沉取顶着冷肃的面孔,又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枔子。
“一个小小的医师竟然能写出几近一样的药方”,沉取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纸片,“你是不是打算到涞侯那里去告本官的状?”
“果真是你!”
枔子顿时眼里发出愤怒的火花,直勾勾地盯着沉取那张满不在乎的脸。
“对!就是本官将这种疫病传播到涞洲的,特别是传给洲侯府中涞侯的妻妾和小孩。”
沉取承认得痛快,枔子的火也蹿升得快,质问道“你为何要这么做?你知道你这么做害死了多少涞洲的百姓吗?公子还那么小,你居然忍心这么折磨他!”
“当然是为了涞洲和尭国联手了。小公子应该感谢本官才对,本官对他可没有像对他的娘亲和他的兄姐们一样,起码还留了一条小命给他不是?”
沉取说着,脸上露出了邪恶的笑,这种笑小孩子见了,晚上一定会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