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桥已经放下,我们没有时间了”,说着玹羽扬起马鞭,使劲抽了一下地面,斩断一切杂念,说道,“我先过去,你们在后面等我消息。”
说罢,玹羽就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见状,沥有礽赶紧收手调整马头,转瞬玹羽就贴他身侧而过,扬起一片沙尘。
“真想撞个半残啊,沉不住气的小鬼!”沥有礽骂着,向身后一扬手道,“第一小队跟我过来,其他人原地待命!”
东门下,玹羽仰头望着城楼之上,虽然没有看到那青发少年的身影,但依约两个火把在空中画圈的暗号还是出现了,紧接着城门打开。
玹羽虽心有所疑,但他还是决定冲进东门去。就在他刚要行动之际,余光瞥见一支利箭,从沥有礽手中射向了城楼上。
“住手!”
玹羽策马上前,一把拽住了沥有礽欲发的第二箭,同时紧张地再次抬头望去。
“放心,就因为那不是你弟弟,我才放的箭。我可不想上次的医官事件重演。”
玹羽眼神复杂地又望了有礽一眼后,松开了手。
“桧吾!我是桧吾的哥哥桧立!”
突然从城楼上传来的叫喊,让玹羽睁大了眼睛,他抬头向上望去,隐约能够看见一名少年身影。
虽然看不清脸,但“桧吾”的名字却让他消除了之前的所有疑虑。
玹羽朝有礽肯定地点了下头,沥有礽见状从腰间抽出剑,举手道“将士们,随我杀进城去!”
顿时呼应生震耳欲聋,二十万义军从东门呼啸而入。
玹羽停下脚步,等着从城楼上走下的桧立。看到和桧吾同样黝黑的桧立,玹羽一把将他拉上了马背,让他抓紧自己坐在身后。
奔驰了一阵,枔子的近况玹羽也大致了解了,他微微放松地吐了一口气。
游康城中的守军,都被吸引至了西门和南门。东门薄弱的防护,被干劲滔天的义军不费吹灰之力就冲破了。
不久,玹羽就赶上了沥有礽,他们合兵一处,朝着洲侯府前进。
与此同时,“东门已被起义军攻破”这个消息传到了涞侯耳中,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肥满的额头上滚落而下。
他在大堂之上来回地踱着步,考虑到城内还有将近三十万的守军,而从东门闯进的入侵者只有二十万左右,所以一时让涞侯还没有完全感受到败北的失落感,只是觉得蹊跷,这东门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攻破?
不过这种侥幸心理,在持续不到半个时辰就完全崩溃了。
游康城的西门和南门也被起义军攻破,起义军犹如决堤的潮水一般涌进城内。一时游康城火光冲天,厮杀声、叫喊声充斥着夜空。
“洲相!洲相!”
意识到事情不妙的涞侯大叫着,在洲侯府中找寻着沉取的身影。
他清楚按照计划,丙贝城的援军应在第二天一早到达,但他现在迫切这支援军此刻就能出现。
“大人!大人!洲相跑了!”几个侍卫见状跟了过来,劝住了他们的主子,“刚才有人看到洲相还有汗大人,带着人马朝北门逃走了!”
“什么!还有汗正!两个家伙居然抛下本侯逃走了?!”
涞侯瞪着并不大的眼睛,怒火中烧地揪着侍卫的衣领大叫道,“混账东西!真是混账东西!当初要不是顾忌汗正是岁兆亲舅舅的份儿上,真应该把他的脑袋割下来,挂在城楼上示众!为什么?为什么每个本侯信任的人都要这样背叛?!”
接下来愤怒、自嘲、绝望的大笑声,就从涞侯的喉咙里发了出来。
伴随着周围火光散发出来的微粒子,此时的洲侯府就如火之地狱一般。
“大人!不好了!有一队起义军朝着洲侯府攻过来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