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功夫后,二十几匹灰色飞马扇动着巨大的翅膀,降落到了男人的不远处。
他赶紧迎了上去,看到那一头橄榄色的头发利落地盘在脑后,饱含睿智的暗紫色眼眸的上司跳下了飞马。
“赜侯大人,您到得不早不晚刚刚好,我们刚停下来休息,快点坐下来吃点东西吧。”
领头男人正是赜洲洲将军贺石,此刻他等来了他的上司赜侯。
赜侯没有与贺石一道同行,因为他在赜洲还有堆积如山的公务要忙。不过他与贺石说好,会在他们到达季岁城之前与他汇合。
赜侯并没有食言,在他们距季岁城还有三天路程的时候,两队人马顺利汇合了。
“那些尭国兵的状态如何?”
赜侯身着绀青色官服,身材挺拔,一脸肃然,气贯长虹。他负手站在山丘上,望着那片坐在地上正在享受食物和休息的人群。
“相当好!”贺石显得很高兴,“当初要带着这一万战俘走这么远的路,而且还要穿越赜洲和涞洲两洲,属下真是担心得不得了。要是他们打算发动暴乱,发生在赜洲还好说,要是在涞洲出事,那可就给咱们惹上大麻烦了。
大人您真是厉害,一句话就把这种可能性全赶跑了,而且还让他们对此深信不疑。”
“因为本侯说的都是真话”,相比一脸兴奋的贺石,赜侯则一脸平静地观察着那些有说有笑的尭军俘虏们,“难道你觉得本侯在说谎话吗?”
“当然没有,大人说的话,定都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口,属下绝不会怀疑。只是要达到预期的结果,还要看当事人的具体表现才行。”
赜侯看了一眼对自己了解甚深的贺石,又将视线转向了那些战俘。
“我们这次去绝不是为了打仗,只是想让尽可能多的人,从战争的魔抓中逃脱出来。”
说完这句话,赜侯的嘴又张了张,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脸上,袭上了一股哀伤。
赜侯时常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因为他心中的痛还未消散,或许永久也不会消散。
贺石没有接话,只是默默注视着上司的侧脸。
看似赜侯又走上了正轨,恢复了以前的样貌。但贺石还是觉得他的上司跟以前不一样了,只不过他现在还不能清楚地说出,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赜侯找寻着什么,扫视着人群,问道“那位融将军现下如何?”
“融将军很配合,虽然脾气还是一样的火爆。”
贺石一脸苦相,不禁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他这一道儿,几乎天天都要被这位女将军折磨一番。
“那就好,说明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立场。”
赜侯说着走下了山丘,贺石也跟了下去。
“大人,听说太后已经到达到季岁城,陛下也在那里。您明天会跟我们大部队一起行动吧?”
“不”,赜侯突然停下了脚步,“本侯明天还会骑飞马赶路,而你们现在的目的地也不再是季岁城,本侯要你们明天就直接前往丙贝城。”
赜侯望着远方,像是看到了一处他一直很想去的地方,很是专注。
“大人是说,要我们直接上前线?”
“没错,尭国的军事实力一直都在我国之上。如果他们认真起来,我们一定会吃败仗。但他们的行动却出乎预料地迟缓,本侯想他们内部一定出了问题,而且还是相当严重的问题。
我们这边,陛下也未前往丙贝城,且太后亲自出马,看似也一样出了要紧状况。”
贺石点了下头“……的确,太后也太过大胆了。”
“不过尭国一旦缓过神儿,还是一只会将人咬死的狮子,我们不能因为他们一时的松懈就放松警惕。两军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