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议事厅,看到侯府中几名小吏正匆忙向内院赶去。什尚名心中一沉,这怎么看都不像有好消息降临。
不出所料,不多一会儿,内院处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两人无声地对视了一下,什尚名向内院门口走去,抓住了一名惊慌而出的小吏问道“出了什么事?”
小吏一脸苦相回道“透鲨城来报,大公子、大公子他两天前伤重不治!”
听到这话的年轻将军,感到有人重重在他头上打了一棒子,霎时耳边“嗡嗡”作响。
小吏想要离开,但他却被什尚名紧紧抓着,动弹不得。直到化泽走过来,他才解脱。
“什将军!”
洲相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此时什尚名抬起头,松开了手。
“洲侯大人怎么样?”
“刚才听到消息,吼了一声,就晕过去了。”
两人放走了去叫医生的小吏,各怀心事地回到了议事厅。他们依旧没有走,知道马上就会被佖侯再次召见。而之前还坚信,能够说服佖侯放弃出兵征洲的想法也荡然无存。
时间已至未时,清醒后的佖侯,立刻将幕僚们全部召集起来。
正如众人所预知的那样,佖侯闻之儿子战死的噩耗后,完全失去理智。他坚信是征洲背信弃义,预图佖洲,怒斥其行劣卑鄙、曳尾泥涂。
有人上前力劝佖侯稍事冷静,但却被佖侯扔下来的砚台砸破了相。血流不止不说,还被侍卫关进了牢房。睹此一幕,便再无人敢上前劝诫。
众人的惊恐还未褪去,佖侯就宣布,要与由洲联手,统统打击征洲的命令
调集南边防卫匡洲边城,舟味城二十万军、西侧防御郁洲边城,钻允城十五万军队以及守卫隶木城的五万军。总共四十万人马,全都派往透鲨城。
这道命令让众官们不禁大惊失色,南边舟味城那二十万兵力,一直是佖洲防范匡洲的重点,如今却要全数调往佖洲北边。一旦匡洲知晓此事,后果不堪设想。
西边钻允城成为空城,也令众人不满,虽说王室现在的注意力,全在抵抗尭国的进犯上。郁洲也会全力支持明洲,不会太过关注佖洲,但世事难料,不可不防。
如此一折腾,西边和南边都失去防御,就算讨伐了征洲,佖洲也必危已。在什尚名和化泽的竭力劝说下,佖侯才勉强决定,在舟味城留下五万人驻守,钻允城留下两万人。
“洲侯大人,保卫隶木城的军队也不能全数调走。作为洲将军,我什尚名不能让这里成为空城。不管多少,一定要留下一些人马,保护大人和小姐。”
“不!本侯将亲自率军前去讨伐征洲!”
佖侯毫无犹豫的言语中,仍旧带着浓重的仇恨,让他的属下们听了不禁打了个寒颤。恐怕在场的官员中,没有人会赞同他们洲侯的亲征,但却没有一个人再敢说一个“不”字。
他们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风暴,将要席卷佖洲全境。
发生的一连串事件,让佖洲顿时处在备战状态。作为洲将军的什尚名,也整天都在和下属们讨论作战计划。
各种军务堆积如山,让这位年轻将领完全没有时间休息。工作得实在太累了,年轻人就会从怀中掏出,那块绣着一对鸳鸯戏水的手绢,欣赏一番。
睹物思人,看到手绢,就仿佛看到赠绢之人的身姿一样。脑中浮现恋人的音容笑貌,立扫年轻人的疲劳。
什尚名出身贫寒,幼年时父母双亡,无家可归的他,流浪到了佖洲西侧边城钻允城后,就住在了军队里。少年时便顺理成章地参了军,成为了一名驻守边界的军人。
他能够有今天显赫的地位,都源于他自身不解努力。从小苦练武艺、熟读兵书,后参加七年前抵抗匡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