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洲军的进军速度堪称神速,在攻下两座守备较弱的城池后,却放慢了脚步,在十破城外驻扎起来。
但长引军却被这当头一棒吓懵了,以至于他们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判断权洲军的行动。
看到权侯亲自出战,维长引也不顾众人劝阻,披甲上阵。
权洲军以二十万军连克两座城池,这让维长引十分气愤。于是,晚上趁着对方休整之际,他带领五千人人马,开始偷袭权洲军的阵营。
维长引一进入敌阵就大开杀戒,横冲直撞、左砍右杀,见到因自己手中武器而喷流出的鲜血兴奋不已,完全沉醉在杀戮的快感之中。
砍杀一阵之后,他开始巡视大营内部,找寻着总大将权侯所在的营房。
在看到一处稍显高大的营房后,维长引二话不说,策马直冲而去,提起大刀猛砍下去。
营房瞬间倒塌,但里面却空无一物。
“该死!攻得挺快,没想到跑得更快!”维长引叫骂着,“给我搜!给我搜!老子今天一定要把权侯的脑袋砍下来当镇纸!”
没有找到权侯的维长引还在咬牙切齿,他身后的部下们却已经骚动起来。
“大人!大人!敌军、敌军突然都不见了!”
“什么!那刚才在这跟疯子一样,四处逃窜的敌军又是怎么回事?!”
维长引一把揪住了部下的衣领怒吼着,同时也开始四处张望。
刚才的厮杀声已经停止,除了被烧的营寨和倒地的尸体外,已不见了权洲士兵的影子。
“大人,我们赶紧撤退吧,这里面一定有诈。”
维长引回头望了望十破城的方向,顿时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他马上带队匆忙赶回,就如他所料想的那样,此刻的十破城,已经遭受权洲军从东西两侧大门的同时进攻。
而维长引也给世人完美演示了一遍,何为调虎离山中的那只虎。
维长引被人愚弄而生的愤怒,早已超越他的理性,他策马提刀带着队伍,朝着更加混乱的东门扑去。
一阵疯狂的拼杀之后,权洲军很快退去了。
维长引本想追击,但被比他清醒得多的部下拉了回来。稍微冷静下来,他立刻调转马头,返回了十破城。
“权洲军现在有多少人?”
“二十万,大人。”
“他们居然把围困霜堰城的兵力,全都转移到了这边!”
维长引用手掌使劲拍了一下桌子,桌子发出的巨大悲鸣声,让在场的人都心惊肉跳。
“真是该死!这不是便宜了我那个蠢哥哥了吗!”
维长引咬牙切齿地咒骂着,但不过片刻,他又突然发出一阵大笑,让他的这些部下们不禁又生出一身冷汗,以为他们主子是失了心疯……
他道“我看权洲军是瞧不起那个坐在洲侯位子上的脓包,认为我长引是维州的真正统治者,才会这样全力以赴,还是权侯有眼光!”
一名部下看着大笑不止的上司,掏出了手绢,擦拭着脸上的冷汗,维长引的狂傲自负多少都蒙蔽了他的双眼。
但是,这种傲世轻物,多少还是要分时候。
显然现在的形势,已不是表面上的虚荣就能笑得出来的了。
权洲还在不断地往维洲调集军队,而维长引却认为,这越发壮大的敌军队伍是对他自己的重视与地位的无声肯定,是能够满足他虚荣心的行动。
火已烧眉,就算这幅躯壳生得再完美,又有何用?
众人试图劝说他们的上司,能够与维长弤联手,毕竟夺取洲侯之位的前提,是要确保整个维洲掌握在自己手中。
但现在的维长引很明显,已经把这个前提忘掉了。
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