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长引喘着粗气,无名火还很旺盛,突然问道“洲相干什么去了?”
“回大人,洲相去迎接维侯大人了。”
一名小吏低着头回应着,他不敢看生气时维长引的脸。
“什么!?那家伙真的来了吗?”维长引一惊,但马上又收回了自己的表情,继续问道,“维侯带了多少人来?”
“回大人,维侯身边只有一个随从官。”
“咔嚓”一声,维长引把医生给他喝的药碗,一下子摔到了墙上。
浅棕色的液体顺着白墙流了下来,就像一碗失去色泽的血扣在了墙上。
众人都不敢大声出气儿,甚至屏住呼吸。
这多少听来都像是一个好消息,但不知为何,他们的上司显得相当气愤。
“大、大人,洲相交代说,要您准备一下,一会要在花园招待维侯品茶。”
“品茶?!”
小吏一边点着头,一边紧闭起双眼,他能感到维长引的怒火在进一步上升。
他真不想在这个时候给维长引传话,但又不能拖延。心中一直在叹自己命不好,不过马上,他就听见了上司那夹杂着愤怒的狂笑。
“品茶,真是太适合他不过了!去告诉洲相,我马上就去花园。”
十坡城的北门内,洲相绎慎穿上了官服,戴上了官帽,带着一干官员和侍从列站门口。
“咔啦、咔啦”北门慢慢开启,绎慎缓缓走了出去。
不远处一个人,正坐在一匹灰色的飞马上,他旁边站着一名身着文官官服的年轻人。
瞧见绎慎走来,年轻人拱手行了一礼。
“老臣绎慎,代受伤的二公子前来迎接洲侯大人,望您不要见怪。”
绎慎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扫视了一下四周,除了刚才向他行礼的这个年轻人外,没有其他人跟来。
真的连一个侍卫都没带。
老洲相又扫了眼维侯,有些搞不明白,这位昔日的大公子为何会变得这么心大?
以前他身边的侍卫,可是形影不离地带着的。
“绎大人,本侯知道长引受伤不方便出来。倒是你,没事吧?
本侯听说,洲相一直病着呢,天气还凉,这样出来真的不要紧吗?”
看到维侯那担心的眼神,老洲相顿觉一股暖流冲进心底,让他一时语塞。
“承蒙大人关怀,老臣还撑得住。”
顿觉有些失态的绎慎,赶紧低下了头,接着转身在前,为维侯引路,入了十坡城。
城府内戒备森严,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
跟在老洲相身后走着的维侯,看着不断从自己身边经过,身着甲胄的士兵,不禁吞咽了下口水。
在他们经过下一个走廊转角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年轻人,突然快速向前走了一步,来到了老洲相身旁。
年轻官员面带微笑,道“洲相大人,我们似乎在城府内转了很久。
请恕下官无礼,下官认为,这城府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大。走到花园,应该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祥侃!不可无礼!”
“没事的,洲侯大人”,老洲相摆了摆手,制止了想要斥责年轻人的维侯,目光转向了赖烈安,“不要斥责他,大人没带一个侍卫,这位小兄弟很是担心。”
“……这个,本侯只是不想让长引担忧,毕竟此时我们合力抗敌才是最重要的。”
“大公子真是长大了,成熟很多。”
老洲相干瘪的脸上,露出了柔和的表情,就像看着自己的孙儿一样露出了微笑。
维侯也被这微笑所感染,一直提心吊胆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对了,大公子您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