炚洲,枇潞城府中,闵首在两名侍卫的带领下,来到了炚侯的书房门口。
想到他即将见到的人,不禁吞咽了下口水,脸上的伤口似乎也在随着主人的心情而在隐隐作痛。
自从问恬带着炚侯独子逃离炚洲后,炚洲便受到问候威胁,不得已出兵枇潞城对抗庄洲在标隐城的守军。
不过,很快炚侯又接到了赜侯的书信,告知赜洲已经找了他妻儿,叫他不用担心。
炚侯将这封短信翻来覆去看了不知多少遍,不是他不愿相信赜侯,而是这封信上的信息实在太少。
既然已经找到了问恬他们,但为何不说他们现在身在何处?又什么时候能将他们送回?
收到这封信后,炚侯更加坐立不安。这也促使已经驻扎枇潞城的二十万炚洲大军一动不动。
问洲一直在催他出兵,而他也在不断找寻借口按兵不动。
这样托了十多天光景,庄洲突然将三十万守军从标隐城撤走。
看到如此情景,让炚侯大为震惊。
此举意味庄洲将自己西侧门户大开,炚洲不费一兵一卒就可直接进入庄洲。
“庄侯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炚侯大为光火,对着一旁的炓诚大叫着,“亏本侯绞尽脑汁不去侵犯他们,他倒好,自己脱了裤子找打!”
如此这般,炚侯要是再找借口不出兵,就无法解释了。
正当他寻思着,再给赜侯去封信时。
闵首,这个教唆及陪同问恬带连耀一起逃走的问洲官员,如今摇身一变,成为了赜侯派来的密使,到枇潞城来见他了。
炚侯一看见踏进书房门的闵首,顿时冒出一肚子火。
虽说他打知道闵首将作为赜洲的密使来会见他时,就开始往下压火。
但看到真人,还是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一样,憋得满脸通红,恨不得马上将来者拖出去砍了。
看到炚侯一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摸样,闵首深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赜侯力劝他来当这次密使,他是绝不想再次踏入炚洲半步的。
闵首朝着炚侯拱手行了一礼,但换来的却是对方愤恨的一瞪。
“炚侯大人,下官知道您憎恨我,但是处在身为问洲随行官的立场,下官自认为所做的一切没有任何过错。保护主人是下官的职责。”
“职责?!你说职责!”炚侯终于没有压住火,吼了出来,“那么将我儿子连耀一起带走,也是你的职责?!”
“是的!夫人一直视公子为己出。没有公子,夫人是活不下去的。”
“狡辩之词!你不过是想以连耀来威胁本侯罢了!这种美化之词你也说得出口!”
炚侯越说越来气,突然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指向了站在堂中的闵首。
一直站在旁边的炓诚见状赶紧上前,捂住了上司手中的剑。
“大人,他毕竟是赜侯大人派遣来的密使,不管他之前做了什么,但赜侯的面子我们不能不给。”
炚侯眼中仍喷着怒火,他咬着自己的嘴唇,收了剑,坐了下来。
闵首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他连掏出手绢,擦擦脑门上冷汗的精力都没有,全身的精气都在控制自己发抖的身体。
稍一松懈,他整个人都会倒在地上。
双方都平复了一下,闵首这才有余力开了口“下官这次来就是为了公子的事情。”
“闵大人,我们之前接到赜侯大人的书信,但内容实在少得可怜。夫人和公子现在到底身在何处?”
为了避免上司再次气血上涌,炓诚抢过了话头儿。
“炓大人,不知您看到下官身上的伤没有?”
经闵首这么一说,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