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年轻时,可是独立策划,将上任郁侯拉下马的人物,他会有如此举动并不稀奇。”
听到上司这么说,三人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虽说两个年轻人对郁千崖的过去并不了解,但能够得到赜侯的肯定,这位郁侯也绝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大人,现在匡洲已经失去了荣洲和业洲这对翅膀,如今依附他的只有多洲了。
我们也应该像其他洲那样,派兵出击匡洲才行。”
贵疆握紧了拳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刚才关于郁侯大胆而果敢行动的讨论,着实让年轻人兴奋起来。
“没错大人!”责刚也振奋地抬起了头,“不管是维洲还是炚洲,这两洲能够如此顺利归顺,以及让他们充分发挥对匡洲联盟作战中的作用,这些都是我们赜洲在背后推动的。
可以毫不客气地说,是我们赜洲的功劳。
但现在这些恐怕是鲜有人知,我们是否做得太过低调了一些。
甚至会让不知情的人,把我们看成消极应战的状态。”
看着两个年轻人一脸的认真,赜侯也将微微前倾的身体挺直,靠在了椅背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却未有言语。
老洲相又干咳了两声,似是道歉“大人见谅,年轻人希望建功立业、报效国家是常情。”
说着,他稍稍转过了身,对着两名学生,一脸肃然,“不过,我们赜洲现在的状况必须要低调一些才可。
去年舞河决堤,让上百万百姓流离失所。还有贯重央遗留下来的诸多问题,都指待我们这些赜洲官员去完成。
比起外部发生的一切,我们赜洲内部才是真正的战场。”
两个年轻人听着老师的谆谆教诲点了点头,但似乎还是无法从刚才的兴奋之中挣脱出来。
他们心中已经了然,赜侯是不打算再掺和这次内乱纷争了。
“贵疆、责刚”,赜侯叫了两个人的名字,“将战士送入战场是非常容易的事,但他们面对的死亡威胁,是现在我们赜洲人输不起的。
去年已经有三十七万的百姓因舞河决堤而亡。如果本侯做得到,就算被人认作是消极,本侯也绝不会让我的百姓再去冒险。
如果你们真的想要建功立业,那么就尽情发挥你们的才干,让赜洲再次富强起来、让舞河永不决堤、让赜洲的百姓安居乐业,永远都不会再有失去亲人的痛苦。”
“下官定不负大人重望。”
两个年轻官员行礼之后退了出来,在见到赜侯之前一直兴奋的心情,也因为上司那不温不火,甚至略带一些滞怠的神色而降了温。
两人各怀心事,在洲侯府中的走廊上默默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