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此惊慌?”
“回太后话,陛下痛病又犯了,但不肯请太医,只让小的去拿些止痛药来。”
小吏有些怕,不敢抬头,他认为太后一定会责问,他为何会听由虹王如此任性。
但该来的责问并没有来,小吏抬眼偷瞄,太后虽然气色不佳,但却未有动怒之意,只是叫他去按照吩咐把药取来。
太后来到后殿,就听到阵阵呻吟之声,走过画着绮丽山水屏风,儿子躺在长塌上痛苦的摸样就冲入太后眼中。
她微一皱眉,又很快收敛。
在一旁侍候的醨乐发现来人后,赶紧起身行礼。
如同他的主人一样,他也是满头大汗,忍不住向门口望去,盼望着止痛药的到来。
太后坐到榻边,掏出手绢为儿子擦拭已被汗水浸湿的脸颊。
玹羽勉强睁开了眼,本就苍白的脸色,在见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后,更加失去血色。
“……母后……”
像是碰触了某根敏感神经,玹羽一下子弹坐起来,但马上一种让人见了就会感到如针刺一般难受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
玹羽不禁用胳膊肘撑住不稳的身子,顺势低下头。绿色长发顺肩滑下,挡在脸颊两侧,他不想让太后看到现在自己的狼狈摸样。
太后拿着手绢想要再为儿子擦拭,但玹羽现在的姿势,明显是在拒绝。
太后并不坚持,收回了手,说道“陛下身子既然不适,刚才就不要去议政了,好好在高广宫歇着就是了。
也不要再到这涟书殿来了。有什么公务,都要等病养好了再说。”
太后撩了撩玹羽有些濡湿的头发,她能感到儿子因为疼痛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但他却强忍着,不在自己这个做母亲的面前,发出一点声音缓解疼痛。
太后看到儿子这番逞强,不由又皱了下眉头。
执拗、倔强,玹羽开始慢慢显露出自己的脾气,而这性子也像极了昔庭。
“陛下!药来了!”
随着声音,刚才的小吏抱着一个暗褐色的木箱跑了进来。
接过木箱的醨乐赶紧将其打开,并熟练地从中取出需要用到的瓶瓶罐罐,迅速配好药拿给了玹羽,服侍他将药服下。
服过药后,玹羽稍稍定了定神儿,接着朝醨乐伸出了手去。
“更衣。”
听到指令的醨乐愣了一下,他快速瞥了一眼身旁的太后。
虽有怯色,但他不敢违拗,马上按照主人的命令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