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服下止血药后,玹羽用力推开仍旧在自己身上忙活不停的御医。
“陛下,您现在这样真的很危险!必须马上躺下,什么都不能再做了……”
“本王知道!”玹羽努力提高声音,打断御医的话,“自己的身体我比谁都清楚!
本王接下来要做的,还不至于要了自己的命。但是如果本王不做的话,别人的命就会没了!”
“陛下……”
昔立严看着明显是在逞强的主上,整个眉头都拧成了结。
他瞟了眼玹羽身边的那两名武将,似乎是在寻求帮助。但后俩者都低下头去,不作回应。
昔立严顿时气得上下牙都咬出了响儿,愤恨的眼神儿似乎在说,要是之后出了什么事,你们绝对脱不了干系一样。
就在昔立严心中一团怒火的时候,玹羽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赶忙应了一声。
“去看看暄小姐。”
说罢,玹羽在禁卫队长的帮助下,又骑上一匹白色飞马。
虽然年轻人极力忍耐着,但从他额头上冒出的豆大汗珠,可以看出他现在的状况有多糟。
昔立严虽然还想阻止主上的冒险行为,但对方根本没有给他任何时间,就和那两名武将部下一起腾空而起了。他除了叹气和考虑之后治疗方案,只有无能为力。
他视线微转,落到暄诗安身上,不觉大吃一惊。以往那个一脸阳光微笑的小姑娘,此刻如同背负千斤重负一般,跌坐在一匹黑色飞马身旁。
头微微低着,浅灰色的长发散乱着,遮住了小姑娘的整张脸。整个人都死气沉沉。
“……这是心病”,看了暄诗安半响,昔立严又不得不叹了一口气,抬起头遥望远方,骂道,“暄章要,你这个笨蛋!”
玹羽在飞马队的护卫下直奔沛松城而去,部下担心他身体状况,尽量放慢飞行速度。
但只有玹羽本人不顾一切,总是扬鞭加速前进,看得出他心中的焦急。
“提前一秒就能挽救不知多少人的性命”,这是一直回响在年轻人心中的声音。
俯视火光冲天、血流成河的沛松城,那跟随自己的五万禁军还在浴血奋战,而他们面对的,则是有着十五万之众的多洲军。
不管禁军有多么骁勇善战,数量上的悬殊,始终是无法弥补的硬伤。
玹羽玉色的眼中映出火光,也映出怒火。
“把敌军的将领找出来,还有那个开城串敌的家伙!”
女将军应了一声后一抬手,瞬间,几十匹飞马便俯身直冲下去,开始搜寻他们的猎物。
此时,多洲军已占领了沛松城府,到处搜寻虹王下落。
有着圆滚滚身体的沛松城守夤元,在得知虹王早已驾飞马逃离,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多相匡兴下达给他的命令是,无论死活都不能放走虹王,而他现在显然是任务失败。
一边掏出手绢擦拭脸上冷汗的他,一边大叫着让手下赶快去追赶,心中则想着如何向上司交差。
此时,城府门外一阵骚动,一队人马在一名大将的带领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闻之,夤元赶紧一脸堆笑地迎上前去。
面对嘘寒问暖的城守,这位名唤舜生的多洲军副将,并无心理会。环视了一圈城府的状况之后,面露不快之色。
“夤城守,你不是说涟延因旧伤复发,一直在你这里休养吗?”
“是、是的,虹王浑身伤痛不已,无法前行,所以太后才把他留在这里,自己往澈米城去了……”
“这些话本将早就听过了”,舜生有些不耐烦,“多相大人不是还派了医疗队来协助你吗?”
说着,他指着倒在一边的那几具尸体,还有以契烁为首的多洲医疗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