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子里,村长好歹算是个官儿,很有话语权,亲自过来借马,何大树哪里会不给面子。
征求了幺女的意见后,两匹马就被借出去了。
不过,何晓婷担心精心挑选的马儿与其它马弄混,自告奋勇要与阿爹一起帮忙牵马。
至于家里的独轮车,交给大哥就是。
何晓山挠挠头,“其实我也可以牵马的。”
虽然没牵马的经验,可他牵过牛呀。
“不行,你力气没爹的大,”何晓婷是拒绝的。
“独轮车也很重,”何晓山据理力争,“咱们的行李如今都绑在上头,江子也时常要坐会。”
何晓婷翻了个大白眼,“没事,行李可以绑马上,小哥累了也可以上马。”
她已经看过了,伤了腿的多是半大孩子,逃命时大人抱不动,只能拖拽着前进,不算很重,加塞个黑豆丁也不打紧。
何晓山无话可说,只能同意了。
等到所有人收拾好上路时,两匹马儿都被安排坐了人,是村长特意分的半大孩子。
这其中赫然有白莲花何小草。
何晓婷,“……”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三丫,要麻烦你了,”何小草羞涩的道,眼中带着点点期待,“我上不去,能扶我一把吗?”
“不行,”何晓婷冷声道,“我还没马高,帮不了。”
何小草抿唇一笑,“差点忘了,那就得麻烦三婶子喽~”
“不行,我娘力气小,”何晓婷还是拒绝。
何小草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三丫……”
“哎呀你好烦,”何二丫凶巴巴的道,“闭嘴,要不我让村长爷爷换人。”
嘁,谁规定是亲戚就一定关系好了。
何小草明智的选择闭嘴,踩着马鞍费力的攀爬起来。
受了伤,难免要顾忌伤口,难度越发大了,没空再叽歪。
耳根子清净的何晓婷松了口气,牵着马跟着大部队抹黑赶路。
亏得月光颇明亮,勉强照亮了路,不至于摔沟里去。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在天微亮时赶到最近的镇子,向早起的人打听到了药铺的位置。
何庆安看着杨氏药铺的招牌犹豫了会,终究上前敲了门。
重伤号精神已经不太好了,得早点看大夫,再拖下去怕是又得出人命。
咚咚咚~
连续敲了近十分钟,药铺里才算有了动静。
“谁呀,这么早敲门,不知道扰人清梦怎么写的么……”
蓝衣学徒打着哈欠拉开了门,清秀的小脸上满是怨念,看清外头的乡下汉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没等人回话又道,“杨大夫还没起,在外头等着叭~”
“小哥,还请你通融一下,”何庆安陪着笑脸塞了几文钱过去,“昨夜遇到歹人,有不少乡亲受了重伤,急需要看大夫。”
得了钱,蓝衣学徒脸色明显缓和了几分,瞟了眼后头的一群人。
哟呵,还有这么多的马,应该是手头宽裕的。
不错不错,能多收点诊金了。
当即改口,“行了行了,看在那些重伤者的面子上,我就替你们去问问,在外头等着!”
话落缩回身子,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村长叔,”何大根牵着马挤过来,“怎么样,大夫不肯看病吗?”
何庆安眉头皱成川字,严肃的道,“大根你走开点,待会让大夫看到宝儿该不高兴了。”
大清早看到死人,哪怕是大夫也会嫌晦气。
昨晚分马之时,村长就给两名亡者的家属各分了匹马儿,随他们自己决定是就地让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