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会将你弟弟拿捏在手里当做人质,怎么会蠢到直接灭口呢?”
白贵妃彻底被说懵。
寒风过境,吹落些许雪霰。
她脊骨窜上凉意,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想。
像是印证她的猜想,南胭讥笑:“凭我看男人的经验,你的宪之哥哥就是渣男,他早就计划好,拿你换取高官厚禄。
“他见你有孕,于是故意借皇后之手,将你献给北皇。如此一来,他的儿子,就能阴差阳错成为皇子。如果将来登基为帝,他就能借儿子之手,窃取北魏成为太上皇,真是好算计!”
白贵妃双手发抖。
她和宪之哥哥恩爱多年,他绝不可能设计她!
她恨了皇后一辈子,她绝不可能恨错人!
她小心翼翼望向白宪之:“宪之哥哥,她们在骗我,是不是?当初害我入宫、杀我弟弟的人,是皇后,是不是?”
白宪之满头冷汗。
他阴狠地瞟了眼南宝衣姐妹,连忙温柔地搂住白贵妃:“我怎舍得将你送到别的男人床上?你我三十年情意,难道还抵不过这两个贱人的挑拨离间吗?”
就在这时,天枢和西厂的人马终于赶到。
白宪之立刻道:“你看,他们说那么多,只是故意拖延时间等待救兵。梨儿,这天下谁都会背叛你,唯有我不会。”
白贵妃的心稍稍放下。
白宪之转向萧弈和顾崇山,威胁道:“叫你们的人放下兵器,否则,树上那两个娇滴滴的姑娘,就会被炸得面目全非!”
说着话,一个侍卫手持火把,逐渐接近炸药的引线。
白宪之沉声命令:“所有人放下兵器,你们两个也是!”
火光跳动。
萧弈按住往外钻的小狐狸,不在意地扔掉九尺陌刀。
顾崇山面色如天际阴云,缓缓丢掉佩刀。
天枢和西厂的数百高手,彼此对视,纷纷跟着自家主子丢掉兵器。
眼见着局势一边倒,不远处的草丛里,突然钻出一个少年。
十五六岁的少年郎,生得唇红齿白、容貌艳美,水青宽袖锦袍衬得他清丽绝伦,发髻上还簪着一枝嶙峋梅花。
他抱着一捆炸药,紧张地注视白贵妃和白宪之。
白贵妃又惊又怒:“摄儿,你来做什么?你怎么能抱着炸药,那是你玩的东西吗?!”
顾慑看着她,鼓起勇气:“你若敢伤害南姑娘和皇兄,我就伤害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