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白白被杀,倒不如在临死前尝尝女人的滋味儿!”刘头目冷笑,一手拽起南宝衣的漆发,仔细打量她的容貌,“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老子能睡到这么好看的女人,这辈子,值了!”
南宝衣被迫高高仰起头。
她眼中恨意弥漫,伸手去摸放在地上的油灯。
还没摸到,远处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搜!”
“务必找到王妃!”
是天枢的人在高呼。
刘头目怒骂:“操!”
他一脚踹灭油灯。
南宝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敲晕。
他拖着南宝衣,躲进了天坑深处。
天坑里,堆积着成千上万具尸体。
他把南宝衣藏在尸体之中,自己躺在旁边装死。
十苦带着精锐奔进来,拿火把往四周照,却还是没能看见自家王妃的身影。
“哥,”侍卫惊呼,“这天坑里,堆了好多尸体!”
十苦走过去。
火把的光,朦朦胧胧照出堆积成山的尸骨,一眼望不到尽头。
腐臭味儿冲天而起,令人作呕。
十苦忍不住抬起衣袖遮住口鼻,哑声道:“都说大雍富贵,原来这份富贵,是如此来的。吴家,真是丧心病狂……”
他眼尖。
话音未落,就注意到一个男人躺在天坑边缘,胸脯轻微起伏,身上穿的,明显是矿场监工的服制。
聪明倒是聪明,知道跑来这里装死。
蠢笨也是真的蠢笨,连衣裳都不知道换。
十苦冷笑:“拿弓箭。”
他朝刘头目拈弓搭箭。
刘头目连睁眼都来不及!
他只听得呼啸声起,下一瞬,心脏位置剧烈一痛!
他惨呼一声,歪倒在尸堆里。
这下子,倒是真成了一具尸体。
十苦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南宝衣的踪影,才带着暗卫匆匆去别处寻找。
可是找遍了整座洞窟,所有岔路和密室都地毯式搜查了三五遍,却仍旧没能找到南宝衣。
萧弈嗅着芙蓉花香而来。
只可惜洞窟里经历了一场厮杀,血腥味儿和腐臭味儿太过浓烈刺鼻,那浅浅的花香恰似黎明时的一捧珠露,随着阳光到来而烟消云散。
哪里,都没有南娇娇的踪影。
萧弈从金矿出来时,天际处浮现出浅浅的鱼肚白。
忙了一整夜,金吾卫已经彻底接管矿场。
道号一品红的年轻道士,淡然地坐在青牛背上,正慢悠悠吹奏牧笛。
见萧弈独自出来,他明知故问:“可有找到你家娘子?”
萧弈冷淡地看他一眼。
一品红低笑:“你看我作甚?说来,矿洞出口众多,为师瞧见众多奴隶如鸟兽散,尉迟家族的那个少年,也已经背着南广逃走。说不定你家娘子,已从别处离开。我若是你,就回南家找找看。兴许她已经归家,也未可知呢?”
萧弈没有搭理他。
他翻身上马,带着天枢暗卫,面无表情地离开矿场。
黎明之际,星辰散落,天色渐渐透亮。
金吾卫匆匆从金矿出来,拱手道:“回禀国师,金矿已经清点完毕!”
一品红转了转牧笛,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矿洞。
半晌,他微笑:“封闭矿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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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你们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