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打算跟我在这儿吵?”
谭霜果看了看四周,虽然已经是晚上,但还是有区居民进进出出。
这年月,邻居跟邻居不一定认识,但总有那么几个“热心肠”的,时刻关注区内外一切动向,最热衷于夫妻吵架、婆媳纠纷这些家长里短的闹剧。
果三十多斤重,谭霜果抱久了很吃力,直接一屁股坐在街边的石墩上,又紧了紧盖在孩子身上的衣服,喘着气:“我无所谓,我一个家庭主妇,也不认识几个人。你不怕被人指指点点,就闹吧。”
老汪本就身材高大,这会儿更是居高临下指着谭霜果训斥:
“是我要跟你闹?你看看你自己,越来越野。你还知道你是家庭主妇?大晚上的不回家,带着孩子在外面疯。如果不是我突然回来,还不知道你把什么人带家里去?”
谭霜果看着他含血愤的表情,觉得特别搞笑。
怎么?他还委屈了?
“首先,我今是出去工作,不是疯。果幼儿园有朋友得了手足口,所以最近不能上课。我只能把她带在身边。”
“我怎么不……”
“前我就把幼儿园通知截图发给你了,至于你有没有看到,那不关我的事。”谭霜果打断老汪的话,“另外,再提醒你一句,声点,不要把孩子吵醒。”
“你现在知道当个好妈妈?那怎么不在家好好陪孩子?”
虽这话很无脑,但老汪好歹知道压低声音。
谭霜果没跟他做无意义地纠缠,继续:“其次,我今是去户县采访新开发区,所以回来比较晚。但已经回家,不能叫做大晚上的不回家。”
“你这是狡辩。”
“最后,刚才那位是甲方工作人员,人家好心帮我开车回来,请你不要牵连无辜,也不要随便给人泼脏水。”
“你……”
突然,老汪的手机响起来,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挂掉。
“你不要以为……”
手机又响,应该是同一个人。
老汪表情有点不自然,转身走到一边接电话。
“嗯……回来了……嗯……”
谭霜果闭着眼都能猜到是谁打来的。
不过无所谓,她现在顾不得这些,赶紧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兜兜带着茉莉和施爱赶到,看到的正好是这一幕。
“臭不要脸的!”
茉莉和施爱跟在她身后,想拉都拉不住。
“霜果!”
谭霜果和老汪都很惊讶于她们三个的到来。
“嘘,”谭霜果指了指怀里的孩子。
朋友就是这样,白精力消耗过大,现在睡得沉,大马路边上,爹妈吵了半,她还能睡得那么香。
之前避嫌远离的李特助也赶过来:“谭姐,让朋友回车上睡吧。”
兜兜看了一眼老汪手里的行李箱,:“你可真厉害。怎么?难得回来一次,就不让老婆孩子回家?”
老汪当然能听出她的冷嘲热讽,也知道兜兜是霜果在本地难得的好友。
“叫帮手?谭霜果,不要给脸不要脸。要我当着你朋友的面揭露你的丑行?”
听他得如此义正言辞,所有人都楞了。
施爱仔细回忆上次“晨夕暮旦”开业时的情景,霜果跟付守忆和范云晨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纯粹是误会,可看老汪的表情,跟被戴绿帽差不多。
是他故意扰乱视听?
时间越来越晚,气温也渐渐降下来。
霜果把孩子放回房车的床上,施爱留在上面守着。
茉莉代表付守忆解释了一番。
“汪先生,您好。今的事儿,是我们没安排好,耽误了谭姐的时间,所以我们特意派车把她和朋友一起送回来。如果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