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墨蓝脑子里轰地炸开。
她来不及去想背后的问题,只知道老天爷待她不薄,又把一个机会送到她面前。
但是,怎么去救呢?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自己跟林立是一伙的,这种时候硬闯到“与行”肯定不行。
再说,自从莫先生去世,“与行”也歇业好一阵。
大家都理解,先不说莫晴方一直忙着打理莫先生的葬礼,单就莫先生一直以来对“与行”的支持,也算半个老板,应该暂停活动以示悼念。
所以,现在带人去与行,非常惹眼。
……
“坐。”莫晴方指了指沙发,还亲自端来一杯咖啡。
这是余大美人第一次来莫晴方的办公室,她正惊讶于那堵玻璃墙。
“原来这背后就是你的办公室。”
“对。”
很多第一次来这里的人,都是这种反应,莫晴方习以为常。
余大美人开始回忆从楼下看这儿的情景:“这堵墙正好映照出园林的花草,原以为是刻意设计,用这种手法将户外绿植搬到室内。没曾想,那都是障眼法。”
“也不能这么说。设计师确实是这样想的,不过是我让施工方把玻璃换成了特别一点的。”
余大美人眼睛一亮:“这么说,设计师并不知道你的改动?”
“他只负责外面的设计。我的办公室是我一手操办的。”
微微侧身,余大美人扫了一眼这间不大的屋子,谈不上功能分区,与其说是办公室,其实更像一个女人的小窝。
“能来这儿的人,应该很少吧。”
莫晴方倒是坦诚:“我们家,只有我弟弟和守忆来过。”
步入正题了吗?
余大美人施施然落座,端起咖啡浅酌一口。
“问吧。”
莫晴方笑道:“别担心,我不会把你怎样。”
“就算把我怎样,我也没办法。”
“谁说没办法,你不是给曹墨蓝打电话了吗?”
余大美人想起自己刚才在卫生间拨出的那个电话,再看看眼前这堵可以让人居高临下看清“与行”每个角落的玻璃墙,了然。
原来莫晴方的掌控欲如此之强,不过,卫生间里……是不是太过分了。
眼见她微微皱眉,莫晴方知道她误会了:“我没那种嗜好,不过是正好卫生间里不止你一个人。”
“那你为何不阻止我?”
“说不定,我正等着曹墨蓝来呢?”
余大美人微微张开嘴,贝齿轻咬下唇,有点懊恼:“你把我当枪使。”
“我这是为你好。你不适合掺和到这些事情里,今日之后,我不会再骚扰你。”
“如果曹墨蓝没有来呢?”
“那东林或孙家的人应该会来吧。”
余大美人明白过来:“你是想坐实他们害了莫先生的传闻。”
莫晴方没承认,也没否认:“我说过,这些争斗不适合你。你也不用多问,去新西兰吧,或者其它地方,好好玩玩。”
话音刚落,门外有人敲门。
秘书进来通报:“莫太太到了。”
余大美人更加紧张,盯着莫晴方问:“你还通知了莫太太?”
莫晴方哑然失笑:“我这弟妹越来越有意思了,先是撺掇着她女儿嫁给守忆,这会儿竟然跑来救你。”
“救我?!”
“当然。”莫晴方站起身来,离开前再次深深看了一眼余大美人,“看来,我弟弟是真的很喜欢你,给你准备了不少后路。”
房门“哐当”一声关上,余大美人没有企图去看自己是否能打开。
“与行”就像莫晴方的盘丝洞,她在这儿经营多年,编制出一个披着艺术外衣的华丽美梦,实则全是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