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李恪皱眉看着他“扶苏,你翁死了!如今赵高李斯秘不发丧,他们想扶胡亥上位,为此甚至不惜篡改遗诏!那是你翁啊!上地下古往今来最狠戾最伟大也最英明的始皇帝,哪可能会把自己的亲儿子错认到这种地步!”
“那就让我看看御令吧……”扶苏笑着策马上前,马儿扬开蹄,慢悠悠从柴武身边绕过去,“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李恪长叹了口气。
他垂下剑,面无表情“阚忠,你和你的人,把御令丢地上,后退二十步。”
“大秦威仪俱在我身,身为皇帝令使,岂迎…”
“沧海。”
沧海甩手丢出短戟,化作一道银光,直飞向阚忠左旁的那个骑士。只听见噗一声皮肉崩碎,短戟的锋锐已经切下马头,直戳进骑士的正脸。
骑士飞了出去!
所有的人,谷道内外所有的人呆呆看着倒飞出去,早已经必死无疑的那个骑士。
他的脸全烂了。
锋利的银戟整个戳进去,闪亮的银链绷直在沧海的手上,就如是从那具尸体的脸庞当中生长出来。
沧海狞笑抖腕,银链一甩,短戟便啵一声褪出尸骨,钻回到沧海手上。
冲的血泉扩散向,沾染山壁,沾染战马,浇了阚忠满头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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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微微颦眉“还不听话么?沧海。”
“等等!”阚忠瞪着眼大喊,“弃令!退步!李恪疯了!李恪疯了!”
他身边的骑士们如蒙大赦,持令的骑士几乎在阚忠发声的第一时间就丢掉御令,然后飞也似,何止退出二十步远。
扶苏苦笑着看着这一牵
尊贵的御令就像一团抹布似被人丢在血泊里,沾着血污,损了玄鸟,实在是……
“恪,你吓着他们了……”
“蒙冲!”李恪根本不理扶苏,一抬头喊了蒙冲。
“敢问上将军……”
“扶苏现在信不过我,你去,去检查那地上的御令,看看有无染毒,有无暗箭!”
蒙冲愣了一下,慌忙接令“嗨!”
半晌之后,蒙冲检查完毕,御令就是御令,没有半点机关。
李恪的脸色更加难看。
扶苏无奈道“恪,现在我能去看了吧?”
“如果你坚持……”
“我坚持。”
李恪长叹了一口气“那就去吧。”
扶苏对着李恪感激一笑,策着马走到蒙冲身边,接过御令,展开。
李恪看到扶苏的身体颤了一下……
颤抖越来越强,越来越烈,他惨笑起来,一声,两声,声声慢慢。
“恪……”他一撒手,任由遗诏重坠回草地,“恪,我们错了……那御令,千真万确!”
一个确字落地,他扬手抽出腰间长剑,想也不想,便向着脖子抹了过去!
李恪大惊失色!
“沧海!拦住他!”
沧海翻手扬出沾血的短戟!
短戟破空,扎中扶苏的剑颚,巨大的力量透剑而过,破开精铁打造的剑颚,扎断四锋四棱的剑身!
沧海怒目圆睁,咬着牙一声暴喝!
银链猛地拉直!
银链绷直,缠住指,深陷进皮肉,把沧海胡萝卜粗细的指连根切断!
他嗷一声嚎叫,翻手转臂,那银链余势不竭,破开皮,切进肉,但总算是止住了去势,堪堪停在扶苏的颈边!
“武!保护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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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武也跟着发出了嚎叫,翻身飞扑撞开蒙冲,紧接着身如陀螺,扬起的寒月二话不切断马颈!
硕大的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