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年说道“我明白了,是故兄台一开始就是在陪着我比划比划,我全力以赴,兄台却是运筹帷幄,假戏真做,兄台实力,当然比我强太多。兄台留下那最后一点时间,足够我完成夺取他的性命。却不知兄台为何独独最恨这两种人呢?”
白面书生说道“我的妻子受人无辜迫害,刚死去不久,我当然是最恨那无辜欺负女人,且害其性命之人。亦且本人遭受迫害,也是因为有人偷拿了印章,陷害于我,是以对这范天星,我再无好感。又见他暗暗得意,即将过了亥时,平安无事,我就让他高兴到最后时刻。我实在是受小兄弟启发,人生既然是一场演戏,关键时候,靠演技,我们的戏,就要演足。”
黑衣少年说道“想不到兄台竟遭此大难,为兄台叹息。兄台比我高明许多,可这演戏,为何却反而说是受我启发呢?”
白面书生说道“说实在的,我听说你用红豆一掷之下,写了那两行,二十七个字,心里自是非常害怕,凭常人之力,实令人无法想象,真正匪夷所思。所以我只想过来看看这二十七个字,如果真是一掷之下,写就那二十七个字,那我就会说这人太厉害了,我完全不是对手,就此离开。
我认真的看了看这二十七个字,虽然大体一致,却还是看出来一些端倪,前面的二十一个字,那红豆上面,有些细小的白灰,且嵌入石墙的深浅,全然一致,而最后那六个字,‘怎可瞒天过海’,那红豆上面,则既没有细小白灰,也比之前的二十一个字,嵌入墙面的深度,小那么一点点,我就明白,那二十七个字,不是你一掷之下写就的,故而,才敢决定留下来,会一会你。”
黑衣少年说道“兄台果然是慧眼。不错,小弟也只是演一场戏,吓唬吓唬这类鼠辈,一个人掷一把红豆,最多能够写出一个字,单是这,小弟就练了三年。小弟于先天晚上,潜入那大厅,写下了那二十一个字。抹上跟原来墙面一样的白石灰。只待第二天过来,当着众人之面,往那墙面上哧溜一下,把那石灰吸走,他们必以为,是我一掷之下,写就了那二十一个字,自是怕得要死,纷纷然,做了鸟兽散。
小弟接下来执行任务,自是轻松许多,也减少不必要的打斗,而那偿命之人,自是骇得只敢乖乖受死。不过这次,当第二天我过来的时候,见那范天星,竟然在商量怎么样瞒住自己即将五十岁,所以小弟忍不住,哧溜六声,又在墙上写了后面六个字,是以变成了二十七个字。因为隔得远一些,后面这六个字,红豆潜入墙面,自然就浅了一点。
那大厅之人,却没有听得那么清楚,见墙面赫然出现二十七个字,也是骇得魂飞天外,你看那范天星,堂堂三地绿林道总瓢把子,居然丧失斗志,连任何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白面书生说道“要是我没有看出这点,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我也没有勇气与你对敌。更不用说他了。单是这一掷之下,红豆潜入石墙,写就一个字,红豆没有任何碎裂,小兄弟,你这功力也是惊人啊。”
黑衣少年说道“兄台功力之高,世所罕见。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白面书生说道“在下已是死过一回之人,算是天外之人吧。这姓名,不问也罢。”
黑衣少年说道“兄台有苦衷,小弟自不勉强。小弟勉强出来做个判官,原也是隐藏姓名,住址,是担忧恶人将来寻仇。小弟对朋友常称‘山外青山楼外楼’,对恶人常称‘山雨欲来风满楼’,小弟对兄台,自然也不隐瞒,小弟就是这楼姓。祖父常对我说,我们姓楼,一定记住,楼外有楼,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弟见兄台不愿说自己姓名,又见兄台武功远高于小弟,小弟就此称兄台‘天外天’吧,也好让自己记住,不再如过去那般狂妄,天外有天。兄台不妨就此以天为姓,小弟从此就称兄台为天兄。”
白面书生说道“楼兄弟说得不错,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