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医者,哪里是读过几本医书就行的?得亲身历练,多接触病患,然后慢慢磨练出来的。
就这么个半吊子,没有金刚钻,居然就去揽瓷器活了!
急得他这把年纪了,好几天都没睡好,胡子都白了一半,就为王永珠担心。
若是真有个什么好歹,只怕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一面又急忙写信去,痛骂了大儿子杜仲景一顿,问他这个太医院院正是吃屎的?皇贵妃有孕,十天一请平安脉,偌大的太医院居然没察觉出来一丁点的问题?
这届的太医要么不行!要么就是大儿子太没用,对太医院太医的掌控不够,让他们生了二心。
一面又恨不得肋下生出双翼来,飞到京城去,看还有没有挽救之法。
日夜悬着心,连年都没过好。
好容易熬到了正月初五,估摸着最迟皇贵妃也该发动了,若是一尸两命,恐怕皇上震怒,这要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邸报也该传下来了。
可一直都没动静,等到正月初十,才看到邸报上提了一句,皇贵妃平安诞下九皇子。
杜老太医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杜仲景的信随后送到,说明了当日的情况和经过。
以杜老太医大半辈子在宫中浸润,自然看得出来字里行间的重重杀机和情况危急。
还好王永珠那丫头,福大命大,运气好,又有些稀奇古怪的手段,倒是平安度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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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也没少在秦老爷子面前吹嘘,自己这关门小徒弟如何的惊才绝艳,如何的力挽狂澜,如何的临危不乱,如何的从阎王手里抢人命——
可此刻见了王永珠。那些得意吹嘘都烟消云散,剩下的就是恨不得将这小徒弟揪过来抽一顿的怒火。
王永珠哪里不知道杜老太医为啥生气,当下十分老实的认错,又赔了不是,还舔着脸,十分小意的吹捧了半日,才将杜老太医安抚好了。
杜老太医剩下的那点子气,本就不多,被王永珠这么一讨好求饶,哪里还崩得住?
胡子一翘,努力板着脸:“行了,去把你那日行医的心得,还有发生的情况,如何处置,一一都写下来。”
王永珠老老实实的到书桌边,拿起笔来,慢慢的写着。
杜老太医坐在一边喝茶,一边道:“这几年,我闲着无事,将历年来,手里医治过,见过的疑难杂症,奇怪的病症,都一一编纂成册。还从老秦头那边偷了一些案例,都记录好了。”
“皇后和九皇子这样的情况,虽然少见,可也难得。记录下来,若是以后再遇上这样的情况,也不至于耽误了!”
等王永珠写完,杜老太医接过来看了看,琢磨了一会,才将那张纸叠好,收了起来。
一面用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来,丢给了王永珠:“这是我编的册子,就誊抄了两本,你一本,你大师兄一本。没事好生翻看揣摩揣摩,别以后见到这些病症就慌了手脚,丢了我的脸——”
王永珠恭恭敬敬的接过册子,册子极为朴实不起眼,上面就写着:疑难杂症汇总,几个大字。
放开里面,都是各种闻所未闻的病症,病得奇怪,治疗的方法也十分的奇怪。
吴老倌的那个病例也被写进了册子里。
这是杜老太医毕生的心血和行医经验,在医者眼中,这和无价之宝无异。
虽然是薄薄的一本小册子,王永珠拿在手里,犹如千金重。
仔细的将册子收好,王永珠给杜老太医行了个大礼,十分诚恳的道:“请师父放心!弟子定当熟读这些案例,不辜负师父的一片深恩!”
农女有田:娘子,很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