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你好大的胆子?”
刚出千佛窟,王阳正准备返回落日山,然而刚走了几步,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拦住了他。
“成副院主,你这是什么意思?”王阳抱着手臂,看着眼前之人,皱了皱眉。
眼前之人,名成儒,白马书院副院主;而成儒身边之人皆是白马书院的弟子,其中还包括程幼兰和牧原,所有人尽皆一脸不善地望着他,王阳心中不由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成儒是一名年约天命之年的男子,相貌清矍,颔下留着一缕长髯,高冠博带,身穿儒袍,颇有一种古君子之风。
只是此时的成儒,眼中带着阴郁和戾气,看着王阳道“什么意思,你心知肚明!”
“素闻你平日里骄纵肆意,暴虐残忍,老夫本不以为意,没想到居然敢戕害我白马书院弟子,真是好大的胆子?!”
“戕害白马书院弟子?”
王阳一愣,旋即不屑道“成副院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杀你们白马书院的人了?哦哦,我明白了,一定是我先前吓唬了你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侄儿一顿,你莫不是来替你那侄儿来出气的吧?”
“啧啧,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我还以为这是我们落日山的传统呢,没想到自诩君子、圣贤传人的白马书院也崇尚此道,哈哈哈,今儿个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虽然成儒是白马书院的副院长,洗神后期高手,但他并不害怕,他老子是落日山的山主,在洛水郡,除了寥寥数人外,他可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眼前的成儒,显然并不在寥寥数人之内。
况且,据闻成儒的修为境界,全是靠丹药堆积上去的,不善战斗,别说他爹了,就算是他们落日山任何一个洗神初期的长老、执事,都能打得对方抱头鼠窜,这样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大胆,杀了人还不承认,且肆意污我白马书院,老夫今天定要杀了你,为我侄儿偿命?”闻言,成儒大怒,须发无风自动,洗神威压席卷而出,所有白马书院的弟子皆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王阳感受着成儒身上的杀气,不由一愣,按理说为侄子出气,吓唬两句就成,顶了天就是揍他一顿出个气,杀人就过了吧。
“等等?为你侄儿偿命?”
旋即,王阳抓住了成儒话中的重点,下意识脱口而出道“成毅死了?!”
成儒眼眶通红,语气森然“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装什么傻!”
他一辈子无儿无女,成毅虽然是他的侄子,但却自幼在他膝下长大,和他的儿子一般无二,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焉能不愤怒?
王阳眸光微闪“就算成毅死了,关我什么事儿,他与我分开时,还好好的。”
“就是你杀了成师兄。”
程幼兰上前一步,看着王阳,红着眼睛道“我们和你分开时,成师兄确实没事,行动无碍,但没过多久,成师兄就死了。”
“一定是你嫉恨成师兄先前顶撞了你,故意下手震碎了成师兄的脏腑,只是当时并没有立即毙命,等我们离开后,伤势才发作,就是你杀了成师兄。”
“当时牧师兄也在场,他也看见了!”
“的确如幼兰师妹所言
。”牧原点点头,面色悲痛“我们和你分开后,中间没有遇到任何诡怪和诡异之物,所以成师兄之死,绝对就是你所为。”
“哼,胡说八道。”王阳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辩驳道“我当时只是轻轻教训了成毅一下,根本要不了他的命,谁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说不定是你们回去时,遇到了什么诡怪,杀了成毅,你们两个怕被责罚,便将这个锅甩给我?”
“嗯,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你们这些读书人,不就是喜欢玩栽赃嫁祸、扣屎盆子这一套吗?”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