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看,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
“你还不知道呢,靖安司巡查使叶大人摆下生死擂,扬言给所有想杀他的人一个机会,只要在擂台上能光明正大地杀了他,事后靖安司绝不会追究!”
“真的假的?叶大人玩的这么大?”
“这还能有假?靖安司顾司首都亲口承诺了。”
“啧啧,叶大人还真是一条汉子,还等什么,快去看啊!”
“快走,快走!”
……
郡守府,思学堂。
“大人,这叶青究竟在搞什么鬼?顾隋唐在想什么,怎么任由叶青胡来?”
宋玉书看着端坐上首的洛水郡郡守蒋牧羊,疑惑道:“大人,我这就带人去阻止?”
蒋牧羊是一名年约四十多岁的男子,身形消瘦,留着一缕长髯,身上带着一股书卷气,气质温和,并没有身居高位、咄咄逼人的锋芒。
蒋牧羊放下手中的书卷,看向宋玉书道:“玉书,在其位,谋其政,千万别将私人恩怨裹挟其中。”
“靖安司,郡守府,两位一体,合则两利,分则两伤,你昨天之事太过莽撞了。”
宋玉书急忙解释道:“大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洛水,为了百姓。”
蒋牧羊依旧神情温和,但声音却不容置疑:“玉书,我知你与月春交好,亦与薛北昆有所往来,但人情归人情,私交归私交,若是以私妨公,以公谋私,那就是杀头之罪了。”
闻言,宋玉书吓得满头大汗:“大人……我……”
“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蒋牧羊摆手打断对方的话:“今天之事,我们静观其变即可,勿要插手。”
“是,大人。”
宋玉书满脸惶恐与不甘,最后只能无奈退下。
……
“统帅,你说顾老匹夫和那个小混蛋究竟在搞什么幺蛾子?”
墨羽军大营,庞昆看着一名身材高大,身穿黑色铠甲,气息铁血剽悍的男子道。
男子正是洛水一万墨羽军统帅薛北昆,薛北昆盘膝坐在地上,手上抓着一根半生半熟的羊腿,上面还残留着殷红血迹。
薛北昆提着羊腿,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着,缕缕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溢出,腥味弥漫,但薛北昆却仿若不觉,满脸享受。
等嚼完嘴里的生肉,薛北昆才慢慢道:“管他什么阴谋,继续向靖安司施加压力就行了。”
“这么做有用吗?”庞昆不解道。
薛北昆道:“施压不是目的,目的只是看一看靖安司的态度,落一落靖安司的名声,如果靖安司若退了,让了,那么靖安司将会威名扫地;如果靖安司不让不退,死保叶青,那他们将会成为众矢之的。”
“无论是退,是进,靖安司这次都栽了。”
“那这次之事呢?”庞昆问道。
薛北昆道:“静观其变就行,任他们怎么折腾,都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你看,如果叶青被那些江湖人杀了,他靖安司的威名同样会一落千丈;如果活着,这件事就不会结束,靖安司还是会成为洛水的众矢之的。”
“所以,我们只要等待结果就行了。”
“是,统帅。”庞昆抱拳应道。
“对了,警告一下王落日和文在来,想和我们墨羽军合作可以,但若再敢在背后搞一些阴谋诡计,利用我那傻儿子,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此外,将军中那些与外人勾结的叛徒,都给我当众车裂,我墨羽军,不需要吃里爬外的叛徒。”
薛北昆蓦然抬头,双眸不知何时变成了血红色,奔腾汹涌的煞气弥漫大帐,庞昆只觉得如坠尸山血海,全身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