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拓脉境,竟然敢在他面前秀?看他的笑话?
忍得了吗?那肯定忍不了啊,搁谁也不能忍啊!
于是一瞬间,张钧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怒道:“老头,你瞅啥?”
一贫一愣,他不就是瞅了对方两眼吗,咋滴啦,生这么大气?
作为一个阅历丰富、心胸宽广的老前辈,一贫觉得还是不应该与晚辈一般见识,所以自觉地转过头,美滋滋地喝了一口小酒。
不看就不看,还能少块肉咋滴?
“稳了!”张钧心中一喜,他刚才虽然生气,但却没失去神智,对方看似只有拓脉境,但万一是扮猪吃老虎呢,他贸然冲上去,岂不就送了?
所以,得先确定一下。
他先前那句话只是试探,伤害性不算强,侮辱性也有,若对方隐藏了实力,应该忍不了,肯定会怼回来。
而他实力也不弱,可以说是除了孙玄真、火玲珑、岳绝江外最强的一波人,所以就算对方隐藏了实力,估计顶多就和他相差无几,到时候陪上几句话,服个软,也就大事化小了。
如果对方真的只是拓脉境,那肯定不敢还嘴,到时候他就可以出口恶气了。
同时,对方能在那么恐怖的火焰高温下完好无损,还有空在这里悠哉悠哉的喝酒,手中绝对有好东西。
如果他能得到对方身上的东西,那他这次地皇棺之行,也不算亏本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就一阵火热。
于是,他看着老道,露出一抹狞笑:“老东西,你不看我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吗?”
一贫:“……”看你是看你笑话,不看你是瞧不起你,那到底是看你还是不看你啊?
你这不是为难老道我吗?
算了,老道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所以,一贫一声不吭,准备回去。
“走,走得了吗?”
见状,张钧觉得更稳了:“老东西,竟敢嘲笑我,你死定了。”
嘴里放着狠话,张钧直接追了上去。
不过,他故意放慢了几步,等一贫进入房间后,他再打算动手。
屋里,才是杀人夺宝的好地方。
外面,毕竟人多眼杂。
所以,在一贫开门进入房间的一瞬,张钧一个箭步,紧随其后,冲入屋内,并大声叫嚣道:“老东西,我看你往哪儿逃?”
只是下一刻,张钧就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灼热,就像一下子跳入了火红的岩浆中一般。
继而,他的眼帘中出现一团火球。
一团紫色的大火球。
仿佛,一轮大日。
“火球?房间里怎么会有一个大火球?而且为什么也是紫色的?”张钧心里不由生出这样一个念头,咦,我为什么要说“也”?
“小兄弟,救命啊!”
然后,他就听见那个老道士,对着那团火球,嚎叫了一声。
“你管火球叫兄弟,你是傻了,还是疯了?”听到老道士的叫声,张钧心中生出一种荒唐的感觉。
这种荒唐的感觉,让他想笑。
可这种荒唐可笑的感觉中,还有一丝丝说不清道明的感觉,似不安,似害怕,似恐惧。
“老东西,装神弄鬼。”
这种不安,让张钧忍不住想要快点儿离开这里,也让他恼羞成怒。
于是,张钧怒骂了一声,伸手抓向一贫。
可他的手刚伸到一半,一个黑漆如焦炭的东西,从那团火球中伸了出来,抓出住了他的手臂。
那个东西,黑漆如烧焦的树枝,上面燃烧着缕缕紫色火焰,末端还有五根指头,好像一个烧焦的……人手。
人手?
烧焦的人手?
一个烧焦的人手,抓住了我?
张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