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王庭外,一片阴影蠕动,悄无声息,眨眼就到了南疆王庭前。
月华星光映耀之下,才映照出那片阴影的真面目。
原来,那根本不是什么阴影,而是一群士兵。
那些士兵面佩黑色面具,身穿黑色软甲,腰悬短刃、手弩,人人气息非凡,可奔行时却无分毫气机泄露,奔走如风,踏地无声,几欲与黑夜融为一体。
虽说那些士兵所穿的软甲无法与重甲相比,所佩刀兵也颇为简易,可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些软甲、靴子上幽光闪烁,短刃、手弩上亦气息凶悍。
显然,这些东西都是诡器无疑,每一样东西放到江湖上,都是能引起争抢之物。
如果说软甲、短刃等只是外物,那么那些士兵本身亦极为不凡,人人气息浑厚,神魄圆满,境界不俗。
这些人,自然就是楚国鼎鼎大名、令人闻风丧胆的杀王军。
杀王军擅隐匿、奔掠,以暗杀、突袭为主,故而人人穿软甲,佩短刃,携手弩,以方便深入敌后,遂行暗杀事宜。
待行至月神湖前时,杀王军忽停了下来,就如一片黑潮,忽停滞不前,动如雷霆,静如处子。
“军师?”
“真的是军师?”
怎么可能?
这时,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城墙上的玄灵道人,人群微起涟漪。
这时,只见杀王军军阵前方,一名男子挥了挥手,军队中的议论声、惊呼声尽数消失。
男子身材瘦小、其貌不扬,气息似有若无,如果不是他挥手的话,仿佛谁也不会注意到此人。
这名男子,就是杀王军的大将军金无救。
别看金无救其貌不扬,可在平将军、甚至于楚国,都是大名鼎鼎、小儿止啼的存在。
“大将军,那是军师吗?”
金无救身旁,杀王军左旅帅年复沉声问道。
“是军师没错。”
金无救说道,金无救的声音冰冷尖锐,就如出鞘的利刃一样:“军师先前传讯时,说他至少能坚持一个时辰,然一个时辰未至,军师却已被擒,南疆王庭内定是出现了巨大的变数。”
“要么孟氏余孽还有媲美八神甲的东西,要么是其还有其他援军,无论是什么原因,于我们而言都不是好消息。”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救是不救?”听到肯定的回答,年复沉默了一下问道。
“现在敌暗我明,不宜妄动。”
金无救分析道:“城墙上空无一人,孟氏余孽却敢将军师悬于城门之上,定是有所依仗。”
“如我所料不差,他们肯定埋伏在城内,意欲以军师羞辱我等,待我们恼羞成怒、攻城救人之时,再趁机突袭我们。”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他们虚张声势。”
“要不要末将派人试探一下?”年复问道。
金无救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用不着以身犯险,我们只需等待即可。”
“现在该着急的都是他们,而非我们。诛蛮、定夷二军已在路上,须臾将至,届时三军合力,不管孟氏余孽有何阴谋,都只是徒劳罢了。”
“将军英明。”年复心悦诚服道。
“传令下去,全军稍作休整,没有命令,不得擅动。”金无救吩咐道。
“末将领命。”年复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孟氏余孽,哼,不自量力。”金无救看着城门上的玄灵道人,眼中闪过一丝狠绝。
“你……你说他们会不会攻进来?”城内,狰山舔了舔有些干枯的嘴唇,紧张道。
“不知道。”
狰荣摇了摇头,神情凝重:“不管如何,切记姑娘的命令,敌不动,我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