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不愧是西风紧,就是好喝。”
男子一饮而尽,满脸微醺,摇摇晃晃道。
“牛嚼牡丹,西风紧那是像你这么喝的,所谓西风紧,离人泪,西风紧虽然入口香醇,却是少有的烈酒,需要一点点地品尝,像你这样一口喝下去,什么都品不出来,简直是暴殄天物。”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痛心道,继而凑到年轻人身前,笑道:“小兄弟,给老夫倒一杯。”
“兄弟,相见即是有缘,给我也来一杯。”
“给我也来一杯。”
年轻人也是好脾气,来者不拒,给所有人都倒了一杯西风紧,直至一坛西风紧全都空了,西风酒馆内的众人方才罢休。
“各位大哥,你们知道那个杀赵长命之人是谁吗?”年轻人笑问道。
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喝了人家的酒,自然要回答人家的问题,况且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故而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地回答起来。
“这谁知道,听说挺年轻的,好像不到而立之年吧!”
“胡说,不到而立之年的大宗师,就算是佛门两寺、道门三宗、玄门五派、邪魔九道的那些天之骄子,也不见得有这么厉害吧,我听说啊,那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老魔头,只是长得嫩而已。”
“老魔头?不会吧,魔头能得地皇钟认主?”
“嘿,你们还别不信,我告诉你们啊,就在昨天,锦衣侯府被灭了,满门被屠戮一空,鸡犬不留。”
“什么,
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你不会说这事儿是那个人做的吧?”
“除了他还能有谁,据说,锦衣侯府上下二百一十五人,下至襁褓中的孩童,上至耄耋老人,全都惨死,无一幸免,而所有人的死状都出奇的一致,都是被震碎全身血肉,仅余一张人皮。你们说,这如果不是那个老魔所为,还能有谁?”
“嘶,那这老魔也忒狠了点儿吧,冤有头债有主,何必牵连无辜呢?连婴儿和老人都不放过,真不是人!”
“要不说是老魔呢?”
“地皇钟在这种人身上,老天真是瞎了眼了!”
“谁说不是呢!”
一时间,众人纷纷附和道。
“咳咳……我觉得那人应该不是你们说的那样,而且他也不是灭锦衣侯府满门的凶手。”
忽然,一个与众不同的声音响了起来。
众人望去,发现说话之人,正是那个大方的年轻人。
“嗯?你凭什么说他不是杀人凶手?”一人问道。
“因为他就没去过望雪城,如何灭锦衣侯府满门?”年轻人回答道。
“哼,你怎么知道他没去望雪城,你又不是那个人!”有人不屑道。
“呵呵……我说他没有,他就没有。”年轻人也不生气,笑呵呵道。
“嘁,你一看就是初出茅庐的小娃娃,奶都没断,知道什么啊!”那人被反驳,脸上有些挂不住,不屑道。
“哈哈哈……就是,小兄弟,江湖不适合你,还是回家吃奶去吧!”
其
他人亦纷纷附和,起哄架秧子,一时间西风酒馆内欢笑不断,而那个年轻人仍旧笑意盈盈,仿佛他们嘲笑的不是他一样。
“哐当……”
就在此时,西风酒馆的木门被粗暴地推开,寒风裹挟着冰雪一拥而入,顿时令人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娘的,冻死老子了,那个浑蛋不开眼啊!”
靠近门口的一名大汉拍桌而起,怒骂道。
可是话音刚落,就见大汉的头颅,从脖子上滚了下去,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酒馆内的众人。
刹那,酒馆内的嬉笑怒骂声戛然而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