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让你走了吗?”
大祭酒冷笑,攥着纣绝的手掌用力,竟生生将本是虚幻的纣绝从那未知之地拉了出来。
旋即,大祭酒屈指,敲在纣绝的额头。
第一下,纣绝所幻化的漫天鬼神、异相,尽如泡沫,破碎消散。
第二下,纣绝身上的所有纹身刺青,如被生生剥离,消失不见。
第三下,纣绝的身躯如黏土尘沙,寸寸碎裂。
叩指三下,酆都六天鬼神之一、纣绝阴天宫的宫主,便被重伤。
是的,重伤,却未死,如六天鬼神这般的鬼神,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杀死的。
“呼……”
这一切说起来很慢,但实则极快,等其他六天鬼神回过神来,纣绝已然被大祭酒重创。
继而,则是勃然大怒。
“找死……”
怒吼声中,泰煞谅事宫的宫主泰煞化身千丈白骨巨人,手持长枪,横扫而出,长枪所过,轰鸣声声,幽冥世界如镜子,生生被划破、震碎。
一击之威,恐怖如斯。
泰煞以力证道,以煞为锋,故是这一枪,重逾万钧,这一枪,横扫幽虚。
“来得好……”
大祭酒则摆动手臂,脊椎如大龙,手臂如大枪,硬撼泰煞的白骨长枪。
“砰……”
大祭酒一退千丈,五指断裂,泰煞更是不堪,一退再退,白骨长枪碎裂。
“哈哈,够劲儿……”
大祭酒狂笑一声,一退之后,则再进,冲向泰煞。
只是刚行至半途,片片花瓣飘然落于大祭酒的肩膀上。
片片花瓣,
便是一方方世界,更是不可承受之重。
世界加身,大祭酒疾行的身躯陡然直直坠落。
与此同时,明晨持锏打落,如掀翻幽冥地狱,阴兵列阵,阴将冲锋,气势骇然。
昭罪持刀而斩,罪火汹涌,火海中,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无头恶鬼手捧脑袋,哀嚎惨叫,斩杀一切罪孽。
泰煞持枪刺出,力贯九天,洞穿幽冥,白骨阴火沸腾,冻结一切灵魂。
“吸……”
便在此时,大祭酒稳住身子,不再坠落,张嘴深吸一口气,顿时狂风呼啸。
待到腹大如十月怀胎的孕妇,大祭酒又是张口吐出。
“呼……”
吸是狂风啸;
呼是春雷阵阵。
沛然浩瀚之力随着这一吸一呼骤然迸发,那一方方世界,陡是山崩河枯,天崩地裂,那一片片花瓣,骤然枯萎凋零。
“哼”
花瓣枯萎凋零之时,盘坐于莲花上的连宛屡天宫宫主连宛闷哼一声,摇摇欲坠。
当然,此刻那个本是三十三色的莲花,已经光秃秃一片。
与此同时,大祭酒畅快大笑一声,笑声豪迈奔放,掀起浩然洪流,将那无数阴兵阴将冲溃。
左手骈指如剑,剑气开天门,于是斩开了罪火,再一次斩断了昭罪的头颅。
右手高举握拳,拳意荡九霄,于是震散了白骨阴火,打碎了白骨长枪,更是一拳打穿了泰煞的身躯。
一人,一声,一笑,一剑,一拳,就重创了酆都鬼城六天鬼神之四,何等强大,何等霸气?
“哈哈哈……什么狗屁六天鬼神,也不过如此嘛!”
大祭酒放声狂笑,恣意豪迈。
“盛名之下无虚士,大祭酒果然名不虚传。”
这时,一个若有若无、缥缈虚幻的声音响了起来:“只是大祭酒是不是忘了本君?”
“宗灵?”
大祭酒循声望去,便看到了半躺半卧在阴龙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