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极点,整个人躬成一团晃晃悠悠的像是随时都会倒下去。
紧接着一个黑影飞过来重重砸在了艾瑞克头上,破碎的声音带出的花瓶碎片溅的满地都是,艾瑞克终于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连呻叫的声音也渐渐弱了下去。
这时林月也走了回来,她的上衣被扯开了一个大口子,肩膀也完露出来,头发也是散乱的搭在肩上,但她根本不在意,只是顺手抄起掉在地上的小刀,继而来到艾瑞克面前,先是照他裤裆又使劲踢了一脚,紧跟着朝着艾瑞克的脑袋一刀就扎了下去。
刀尖一瞬间扎进了艾瑞克的左眼球,爆出的浆水溅到了林月的身上,她理都没理,立刻拔出小刀,接着又恶狠狠的扎了下去,这一刀扎透了艾瑞克的脸。
扑哧!
扑哧!
扑哧!
……
林月的手臂没有停止挥动,一刀跟着一刀,全都刺进了艾瑞克的身体,把那张脸刺的血肉模糊,红的白的黄的流的满地都是,就是这样林月依旧没有停止的意思。
一直到林月实在没有了力气,她才最后把刀刺进艾瑞克的胸口,然后自己摔坐在一旁开始喘粗气。
又过了好一阵,林月才从地上爬起来,她来到我的床边看着已经睁开眼睛的我,林月的表情没有半点委屈,只是变得比以前更冷了。
林月用带血的手摸着我的头发,说道“我知道你还没歇过来,接着睡吧,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会守着你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只是听林月这么说着,我本来还有些糟乱的心思没一会就平静了下来,看着她露出浅浅的微笑,我很快又睡着了。
到了现在我总会问自己,为什么那个时候要睡觉,就算身子动不了,哪怕能多看她一眼也好。
可就算那时候能提前知道后面要发生的事,我所能做的,也只有再多看她一眼了。
这是很沉很踏实的一觉,没有做梦,眼睛只是一闭一睁,可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这次醒来,我发现自己身处另一所房间里,第一眼看到的是床边的一个输液架,上面挂着的吊瓶中只剩下了一点点液体。
我没有看到林月,自己还是发不出声音,身体的酸疼减缓了很多,但也还是动不了,可奇怪的是我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好像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适应了好一阵子,我终于能动了,同时也感觉到自己现在又渴又饿,我来不及想任何事情,只惦记着能马上找点东西来吃。
我刚刚费力的想要爬起来,胳膊就碰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一个双肩背包就放在我身边,从打开的拉索口伸手进去一摸,我知道自己的肚子有救了。
两瓶矿泉水,几袋永远不会过期的国产零食,外加一个沙丁鱼罐头,还有一听啤酒。
这个时候我才觉着人只是长了两只手还真不够用,又是拧瓶盖又是开罐头的,我迫不及待的开始往嘴里填食,一口罐头下去好像什么难过都没有了。
吃东西的时候我才看到自己右手背上贴着一块胶布,用嘴叼着罐头我撕开胶布一看,肉皮上隐约还能看出一个针眼的痕迹,扫了一眼旁边挂吊瓶的架子,心想难道我睡着的时候林月还帮我输过液么。
我从之前艾瑞克死的屋子被转移到这里,而且自己还毫无知觉,那我这期间也就不可能是睡着了,而是根本就昏迷了。想起肯定是林月把我弄来这里,还给我找来吃的喝的,又给我输液……输液……哪来的液让我输?
我又看了一眼床边的吊瓶,除了医院以外我真的没想起哪里还能轻易搞到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