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2012年12月15日,比小六告诉我的爆发日早了十四天。后面他开始写一些死亡人数,还有对家人的思念,从内容上可以看出后来军队内部也开始乱套了,直到他们到达一个沿海基地会合了大部队才算安稳下来,日记里称这座幸存者基地是全省最大的安全区域。
直到两个多月以前的一天,新兵所在新编班接到一位被称为杨参的首长的直接命令,要去玉天市的海港家湾酒店抓捕一个酒店的重要人物,这个人被新兵称为‘那家伙’,据说先前前往抓捕的一队士兵后来就没了音信,所以要再派一批,登机前又得到最新消息,‘那家伙’受了枪伤,机上临时加派两名军医,众人乘坐直8飞往玉天市。
直8刚刚到达玉天市上空,带队班长就擅自更改了命令——返程时要将那家伙抹杀。
新兵觉得事有蹊跷,但只能听令行事,却在暗中将此事记录下来。
日记上最后一行写着——已经可以看到酒店了,我看到那个大院里有几十人正在整齐的训练。
看完两份资料,我暗自将以上信息在脑中过了一遍,似乎是有些眉目了。小六在一边和我保持着距离,我不说他也知趣的不问。
梦中黑与白的相继出现让我感觉自己正有所改变,那是无法形容的感觉,要比喻一下就像被解开了什么封印似的,而后梦里又出现的那个叫林月的女孩我仍然想不起来是谁,只是提起这个名字时胸口会痛,这种痛要比身体上的伤来的强烈得多。
和小六回到了落脚点,大部分的人都醒了,我去照看嘉倩时发现她发烧了,双眼紧闭的她小嘴唇哆哆嗦嗦的不知念叨着什么。
见她高烧不退,我去从艾菁医生那里拿了退烧药给嘉倩减量吃了点,到了傍晚温度总算降下来了。
山林中的火势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天之后整片林子就像冯秃子似的了。
这几天身体恢复较好的人都没闲着,阿宝带人回了一趟营地,带回一些微薄的物资,小六还走运的拿回了他那把刀,另外这几天的伙食全靠那个齐师傅,各种野味打回来吃的我们是不亦乐乎。
好景不长,几日过后我们已经将落脚点转移到一处临河的半封闭空旷洞穴中,一次齐师傅和两个男的外出打吃,却再也没有回来,阿宝带人去找,发现齐师傅三人都死在了山里,现场十分残状,尤其齐师傅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咬下了多半个脑瓜子。
任家老太太对儿子的思念愈加深邃,这也让她的精神变得极度不稳定,黄老太整天都陪在她这个老妹子身边,直到一天晚上,黄老太看着老妹低沉的说了四个字——大限将至。
7月7日,一个男的跑去找刚刚恢复一些的武玥,调侃着说今天是情人节,结果被武玥一脚踹开,教育他今天是卢沟桥七七事变的日子。
傍晚,所有人坐在洞穴中默不吭声,洞外一直在下大雨,河流的水位涨起不少,不过我们这个位置也不会被淹到就是了。
一个女孩站了起来,慢慢走向洞口,阿宝立刻大声问她去哪,女孩没有言声只是继续走着。
和她关系较好的一个女大学生和艾菁纷纷上前拦住了她,那个女孩只是慢慢推开二人,面无表情的。
等到了临近洞口的火堆处,女孩蹲到地上止不住的哭了起来,连带着其他人的情绪更加低落。
就在早些时候的下午,任家老太太点名要我过去,抓着我的手告诉我,“孩子,我知道我不该那么对你,希望你,别怨我。”
我紧紧抓着老太太的手,抚着她满头白丝,告诉她很快就会好的。
老太太在傍晚走了,就躺在我怀里,走的很安详。黄老太似乎很久以前就和任老太认识,她默默的讲述了任家老太一生的坎坷,作为来自农村的老太太怎么把孩子拉扯大,又怎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