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摇摇头“现在我尚不能完全控制他，还是缓一缓吧。”

九天司悬在半空“话说，你教她修炼是为了什么？”他看了白水一眼，半搭着眼皮“有了人类的心脏，难不成也有了人类的感情？”

白水没说话，九天司嗤笑着“这算什么？你看你这人不人神不神的样子，神力所剩无几，弱得跟最最普通的人类差不多，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九天司，你的记忆中，人类是不是一直被各界所厌弃？”白水突然看着九天司。

九天司虽不知白水的意思，但是却认认真真的回答道“那当然，不仅如此，还连累了那个人，那个我记忆中最最温柔，最最善良的人。”

“可是我却隐约记得，人类不仅仅是那样……”

九天司打断白水“别扯那些有的没的，我现在没那么大的本事去探寻什么真相，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你吧！”

白水看着炸毛的九天司，无奈的笑“我知道你咋担心我。”

九天司皱着眉头看着白水“我看你真是疯了，要不我把你长出来的东西挖出来吧！反正你原本就与我们不一样，天生没有那种东西。”

白水笑看九天司“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九天司看着白水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但仍旧是皱着眉道“如果你要是因为这些有的没的……我定会亲自出手……”

“九天司，你现在追随的人，是她。”白水看着躺在床上的王秋，而后轻轻地说“不论如何，你都不能丢下她。”

九天司抿了唇，一个闪身就回到了指环中，王秋周身的结界也逐渐瓦解，白小胖想子弹一般冲进来“刚才那个讨厌鬼是不是出现了！”

白小胖看着微笑着让他小声一点的白水，下意识的放轻了声音，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九天司，狠狠的剜了一眼王秋手指上的指环，气鼓鼓的退了出去。

白小胖可一直不服九天司，他退出房间后，一屁股坐在走廊上“哼！难道只有你会变化嘛！”

第二天一大早，王秋睁开眼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起身拉开了窗帘，窗外的天阴沉沉的，楼下的树完全变秃了，孙阿姨和郭阿姨正跟着郑叔给院子里的树木做保暖，远处的元宝山似乎一夜之间也萧条了下来。

下了楼，白水正端了早饭放到桌上，看见王秋下楼“早上好。”

王秋看着白水的笑脸，有些麻木，点点头，没有说话。

两人吃了早饭，郑叔将俩人送到了学校，对于白水白吃白住这种行为，也不知道究竟是他们心大，还是白水使了什么手段，反正他们十分自然的接受了白水这个突然多出来的人。

王秋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到了学校门口，王秋看着像往常一样上学的人，他们都在讨论昨天晚上突然被叫停的晚会，他们都不知道，有一个叫张意的人或许从此再也不能像他们一样，过着这样寻常的生活了。

突然，王秋又觉得有些压抑不住的悲伤，那很久以前被刻意埋在心底深处的东西，突然就占据了她现在所有的情绪，她蹲在校门口，抱着脑袋，红了眼眶。

白水来到晚秋身边，蹲下身，伸手摸摸王秋的头顶“想放弃的话……我……”

“不。”王秋抬头，眼神里的坚定让白水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我不是想逃避，我会抓到林萧涵，也会找到张意的魂魄。”

白水看着王秋的眼睛，微愣后笑脸温润“好，我随你一起。”

元旦过后，期末考试就临近了，虽然元旦晚会出现了一些意外，但是当时的情形也只有极少数人看到，校方跟特设局之间达成了协议，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就这么被遮盖了起来。

王秋面上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可实际上心里却放满了心事。她心里憋着一股气，有点婴儿肥的脸颊不知道是因为青春期长身体还是因为心事太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