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更清楚修行之路的不易。

石岚的气息波动，无比稳固，根本不像是短时间内强行拔升上来的，这完全不可能出现在正常的生灵身上，即便是他们转世重修，也不可能拥有这种进境速度。

最有可能的，便是天道化身。

大千世界的天道化身，与寻常生灵无法相提并论，积攒了不知多少亿万年的底蕴，脱胎成人，数十载便成道者，也并非没有出现过。

但世界的层级，决定了这些天道化身的上限，寻常大千世界的天道化身，即便数十载成道，日后的修为境界，至多也就空境，永远无法踏足十阶，上限已经彻底定死了。

“她来自凌阳。”灵韵回了一句，便不再开口。

听到凌阳二字，四周的众人皆是一阵沉默，如今凌阳的天道是什么情况，没有人比他们自己清楚。

“灵韵，此女加入你灵武殿不久？”

望着龙鲸脊背之上的石岚，盘坐于九色莲台之上的真佛忽然间眸光微敛，黑白分明的瞳孔之中，瞬间染上了一层金漆，其中流转着时空长河的幻影，无悲无喜的神情出现了一丝波动，眉心缓缓皱起。

“不错。”灵韵眉梢微动，问道：

“有何不妥？”

“此女身上有些隐秘，将她交给佛门，本座欠你一个人情。”妙衍真佛的眼中，金光愈发浓烈，在身侧引发了诸多幻景，神情严峻。

“你要跟我抢人？”

灵韵神情没有丝毫波动，语气平淡的开口：

“你是不是沉眠了太久，还没睡醒。”

“灵韵！此女身上有大因果，与我佛门的一位主宰境的真佛有关，非你所能承受。”

妙衍一声长喝，神情愈发冷肃：

“与佛门相争，你灵武殿，尚不够资格，莫要为自己招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