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我没打听着。我估计这家医馆的掌柜应该是个大善人,要不也不能想到这个办法宣扬他的医馆。”
富小九干笑了下,“我觉得这人也应该挺善良的。”
其实富小九想说,这掌柜可能是个冤大头吧,这么送鸡蛋得花多少银子,清街上的医馆诊费一般就一百文钱,不能再多了,这得多久才能收回成本呢?
这时富小九身后的一个衣着朴素的老妇说道:“我听说这家医馆的掌柜是外地来的,是个很有经验的郎中。”
“外地来的?”富小九马上回过头去。
老妇接着说道:“是啊,他是外地来的,他来找铺子的时候,听说还找了不少人打听地段呢。”
富小九又不解的说道:“他要是有送这么多鸡蛋的财力,为啥要在清街上找铺子?为啥不去富街呢?”
老妇高兴的说道:“像他这样的人都在咱清街上开铺子才好呢!哎呀,真好啊,我都很久没吃到鸡蛋了,真得感谢这个大善人啊!”
富小九服了,先别管鸡蛋的成本到底什么时候能收回,起码这么做就笼络住了清街上的这些老百姓,以后他们看病还不都得来这家医馆。
但富街上的人也会来这里看病吗?
富小九不免有点担心了,因为连五个鸡蛋都想要的所谓富街上的人们,又怎么不会想省下一百文钱呢?
富小九忽然觉得自己也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不过富小九又安慰起自己,拼鸡蛋她是拼不起,但拼医术她却不怕,她相信自己的医术不怕竞争。
富小九稳了稳心神,耐心的等待着排到队首,到时候她就能知道这个医馆的郎中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富小九跟周围的人闲聊了一会,她周围的人都已经知道她也是郎中了,看她的眼神多半却带着怀疑。
只有那个找富小九看过病的贵妇,诚心的夸着富小九。
可富街的人来这里领鸡蛋,多少也拉了些仇恨,很多人都默默地瞪着这些富街上的人。
富小九等了大约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才排到了队伍的前面。
“来,这是五个鸡蛋,您拿好。”
发鸡蛋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身灰蓝色的长衫,长须飘飘,看起来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
富小九立刻问道:“您是这家医馆的掌柜吗?”
万临轻轻点点头,“正是在下。下在姓孙,多谢您来捧场。”
富小九客气的说道:“原来是孙郎中!冒昧的问您一下,您这么送鸡蛋,您真的吃得消吗?”
孙郎中缕着胡子笑道:“哈哈,说实话,我有点撑不住了。不过我心里高兴,尤其看到来了这么多人,我真是比过年都高兴。”
富小九不信他说的是实话,质疑的问道:“您就算赔钱也高兴?”
孙郎中肯定的答道:“没错,我这人就是喜欢高兴。只要我觉得高兴,我就是给人看病不收钱,白送药也无妨啊,哈哈哈!”
富小九服了。
这人敢情不是个郎中,是个神经病啊!
而且还不是人傻钱多的土豪,他纯粹就是个神经病,他要是真的干啥都图高兴,那以后这些医馆还不得被他挤兑死?
富小九是真服了也是真害怕了。
“还是祝您生意兴隆吧!多谢您的鸡蛋!”
富小九拎着用油纸包的鸡蛋走了,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万婆子和万飞枝都等得心里着火了,俩人站在门口眼巴巴的望着街市的两个方向,知不道富小九到底干啥去了,急得直跺脚。
万婆子焦急的说道:“还真是邪了门了,自从你三嫂走了,真就没有一个人来看病了。就连抓药的都没有。这些人都拿去了?你嫂子又到底干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