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
薛县令现在看着他就来气。
薛照还不服气,“我知道什么?我就知道我爹怂了,连收拾个烤串的人都不敢!”
薛县令指着薛照的鼻子厉喝道:“什么烤串的?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才不是什么烤串的!他是当地的地头蛇,是三皇子的亲信,是受到圣人奖赏的厉大龙!”
“什么?”
薛照傻了。
“爹,您不是我糊弄我吧?他要是厉大龙的话,怎么可能在串店烤串呢?这也太扯了!”
薛照还是不信,觉得没有人能放下这样的身段。
薛县令恼火的说道:“怎么不可能?你放不下身段人家就放不下身段吗?人家在离京城这么远的地方带着,凭什么能成为三皇子的亲信?肯定是有过人的手腕啊!你要是不信就亲自去打听打听!”
薛照这回才算是信了,然而他知道了厉大龙的身份后,却更加恨厉大龙了!
薛照举着他已经好多了的手腕,恨恨的说道:“那儿子的手就白伤了?就因为他是三皇子的亲信,我就非得咽下这口恶气?”
薛县令怎么能不心疼儿子,却只能无奈的说道:“你爹我不过是个七品的县令,难道你觉得我有本事去动三皇子的人?你若是想让我丢了这顶乌纱帽,想让咱家被流放到边塞苦寒之地,你就去报仇吧,我不拦着你!”
薛县令的这番话还是给了薛照一些警醒,他使劲攥了攥拳头,闷头走了出去。
薛县令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唉,谁让你们惹了咱惹不起的人呢?倘若有一天你爹我做了高官,畏惧的人就没这么多了!”
薛县令自言自语的一会,忽然转了下眼珠,赶紧从抽屉底下抽出了好几张银票,塞进了一张信封中,随后又提笔写了封信。
串店的生意一直都很火爆,大约过了七八天,厉大龙的四个学徒就出徒了,他终于能把身子抽出来了。
厉大龙不是没心眼的,他既然知道自己跟松江县令家结下了梁子,不可能真觉得自己是三皇子的手下就不管不顾了。
厉大龙也派人潜入了松江县,打探清楚了松江县的情况,摸清楚了薛家的家底。
厉大龙了解到薛县令在松江县就是一手遮天的土皇帝,他和薛师爷狼狈为奸,所有百姓都对他敢怒不敢言。
薛县令的儿子和几个侄子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把松江县祸害的怨声载道。
薛县令之所以会这么猖狂,是因为他很有手段,他把搜刮来的民脂民膏用来贿赂上级,有上级罩着,他才敢如此疯狂。
摸清了薛县令的底细,厉大龙心里有了打算。
富小九算着朱氏要生了,她要回去看看。
万婆子说她心善,朱氏都那样对她了,她还在乎朱氏的安危,简直是以德报怨。
富小九说她是看在她爹还有奎子的面子上才管朱氏的,总不能让奎子也没了娘。
万婆子说她自己回去不行,她也得跟着回去。
富小九让万婆子在家照看参儿,不要跟她回去,她又不是去多久,很快就能回来。
万婆子还是坚持要陪富小九回去,时候反正现在天气热乎,不如就带着参儿一起走,让参儿溜达溜达。
富小九想着回老家的路不远,便答应了。
富小九和万婆子没坐马车,十分低调的雇了辆牛车回家,她们一来可把富老爹乐坏了。
朱氏见了富小九心里也有了底,但是富小九见了朱氏后,心里却“咯噔”一下。
朱氏的脸和手脚都有些浮肿,似乎有些孕期高血压的症状。
“姨娘,我先给你把把脉吧。”富小九怕她情况严重,没时间跟她客套。
朱氏扶着额头坐下了,说道:“小九啊,我这头最近总是发晕,这段时间人都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