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邵嘉成几乎发出了鬼哭狼嚎的求饶声,他此刻再也不想跟谁死磕到底了,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不讲理的京兆府。
万临也再无法淡定,他不怕自己挨板子,他绝对不能让富小九挨板子。
万临竭力的喊道:“大人!您要罚就罚草民,草民的娘子跟此事毫无关系,请大人不要责罚她这个弱女子!”
富小九上过那么多次公堂,还是头一次要受刑。
虽然来帮邵嘉成是万临和富小九自愿的,但他们还是觉得要是为了邵嘉成喝花酒的事挨了一通板子,实在是太憋屈了。
“等一下!”富小九终于也喊了一嗓子,“我是富小九,富郎中!大人没听过民女的名字吗?”
“富小九?”
京兆尹有些茫然。
虽然皇上嘉奖过富小九,不过京兆尹不像户部的官员,或者有资格上朝的官员,他们才对富小九的名字印象深刻。
京兆尹每天需要处理的公务不少,也很少有机会能进宫,国家大事还好,像嘉奖些某某人这种事,他却知之甚少。
所以富小九报了名字,他一时间也没想起来富小九是谁。
富小九见京兆尹似乎没什么反应,也豁出去脸面去抱大腿了,急吼吼的说道:“圣上奖赏过我,我还救过镇北王世子的命,镇北王还要奉我为座上宾,你敢动我和我相公,就不怕镇北王扒了你的皮?”
“你说什么?”
京兆尹一怔,师爷也怔住了,两个人木然的对视了一天,突然反应了过来。
师爷是个耳听八方的人,京兆尹记不住富小九的名字,他却猛地想起了富小九的名字。
再加上富小九说她是镇北王世子的救命恩人,师爷立刻想起了富小九的身份。
师爷赶紧来到京兆尹耳边说道:“大人,她莫不是那个被圣人嘉奖的女郎中富小九?她的确是救过镇北王世子的命啊!”
“怎么可能是她?”京兆尹不信了。
衙役们都听得真真切切,也把京兆尹和师爷的反应看在眼里,所以他们谁都没敢把手里的水火棍举起来。
“退下!”
师爷先命令他们退了回去。
邵嘉成被富小九的话惊得目瞪狗呆,不敢相信富小九竟有着如此的身份!
别说她是否被皇上嘉奖过,单单她是镇北王世子恩人这一点,就足以让富小九在京城横着走了。
京兆尹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才说话:“你真的是富小九?”
富小九镇定的答道:“民女正是富小九。民女和相公昨天才拜谒过镇北王一家,他们还留我夫妇二人在王府用了午膳。您要是不信,随便去镇北王府传唤个家丁便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京兆尹一定是疯了,才敢去镇北王府上传唤人。
京兆尹现在终于明白富小九和万临的身上为何会有一种莫名的清贵之气了,原来他们背后竟有这样的大贵人!
“呵呵”,京兆尹尴尬的僵笑了下,“富郎中说笑了,本官怎么会怀疑您说的话呢?都怪本官有眼不识泰山,没有认出您来。这不才闹了误会吗?富郎中,刚才的一切都是误会,本官一定会为您朋友做主的!”
富小九表面冷若冰山,心里却十分庆幸。
关键时刻还是要有靠山才行,否则她此时已经在挨板子了。
富小九冷脸说道:“既然大人都说了刚才是误会,那么就请大人把误会解除,为我朋友主持个公道吧。”
富小九说完,脸上依旧蒙着层冰霜。
京兆尹迅速看了师爷一眼,师爷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尽管京兆尹不敢直接去镇北王府传唤谁来给富小九验明正身,可他也不能只听富小九一面之词,万一富小九说了瞎话骗了他,他为了